想起十七岁时加入港口afia的对话,鹰无彼岸的眼神暗了暗。
从初见时倾斜的伞面下伸出的那只手开始,身后的人将手掌摁在他肩膀上告诉他前方有什么敌人开始。
手中没什么东西的话,很想找到一个东西去守护着一直到生命尽头,然后……
鹰无彼岸眼神放空,无意识的以极轻的声音道:“等到那一刻能一起去地狱就好了……”
“鹰无……先生?”中岛敦震惊的看着他。
鹰无彼岸的神色不知为何让他毛骨悚然了一瞬间,那种感觉非常难以言喻,仿佛在那一刻鹰无彼岸的周身和这个世界都分离,在向着深渊滑落。
“敦君,麻烦你了。”鹰无彼岸朝中岛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中岛敦道:“没关系,能帮到您就好,那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鹰无彼岸顿了顿,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世界的鹰无彼岸回不来了,全部世界里又有多少还能活着以及无法回
来的他这个人呢?
和中岛敦告别后,鹰无彼岸选择结束任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鹰无彼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有点莫名的烦躁。
人是不可能因为另外一个人说了几句话突然就喜欢上什么人的,更何况那个疑似对象是他老师一样的存在。
但中岛敦说的总感觉很有道理……
鹰无彼岸现在想急求谁能为他具体答疑。
前二十多年一直觉得干嘛要喜欢谁完全没有意义,没被爱情冲昏过的大脑迟来一步觉醒。
光是想到自己正和森鸥外待在一栋大楼里都坐立难安。
鹰无彼岸心知这样不行,总不能因为还不确定的事情就这样激动。
万一就不是呢?中岛敦的话对他或许也有一定程度的误解,说不定他只是很想作为部下为那个人出生入死罢了。
没错,之前都没有什么前兆,这种想法无论被其他谁听到都会觉得他发什么神经了吧?
那是对首领的忠诚啊!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鹰无彼岸接通,里面传来了一个最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响起的声音。
森鸥外:“彼岸君,a抓到了组合事件的幕后黑手,老鼠的头目陀思妥耶夫斯基。”
鹰无彼岸有点呆滞:“啊……”
森鸥外没听出来不对劲:“他把拷问的活也包揽下来了,不过你还是去看一眼,能操控组合的人也不可小觑。”
鹰无彼岸:就,以前没发现首领的声音有亿点点好听。
“嗯?”没得到答复的森鸥外重复道,“彼岸君?”
鹰无彼岸一惊:“是!”
“……”声音没到震耳朵的地步,但也绝不是正常范围内的音量,森鸥外笑了笑,“嘛,听起来你似乎恢复元气了,那就好。”
森鸥外不知道鹰无彼岸何止是恢复了,他都超神了。
正事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先成为重要的部下还提什么别的?
鹰无彼岸定了定心神。
鹰无彼岸从一开始就对a没什么好感度,这个家伙就差把“我迟早有一天谋反”写到脸上去了。
鹰无彼岸听过那个名字巨长的俄罗斯人,他的情报组织老鼠很有名,港口afia也曾和他有过利益往来。
不过任何盟友都有可能变成明天的敌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拘束带绑着锁在地牢里,看到任何人到来都没什么多余反应,形容的话像一个提线木偶。
“那帮家伙还说什么和他对话的话灵魂都会被夺走,”a站在鹰无彼岸身后,和他一起看着监狱单间里的人,不屑道,“都是被吓破胆子了,这是关乎afia的任务,绝没有失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