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惋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给元阳换衣裳。
“这是北羌的衣裳,你先穿着,等回了靖国,再换上我们靖国的衣裳。”萧惋轻声说,“你放心,此次一战,靖国战胜北羌已成定局,到时候我们把你的女儿接到靖国,定会让她无忧无虑,好好长大。”
衣裳换好,萧惋又整理好元阳的头发,最后在元阳尸身上盖上白布的时候说:“元阳,我们回家了。”
温顾这一战,有沈家军相护,又有虎符在手,势如破竹,一连攻下三座城池,将北羌与靖国边境相邻的城池全都收入囊中。
晚上,沈家军在城内驻守,温顾退到城外。
清风询问了城门守卫几句话,回来说:“将军,白日里夫人将元阳公主的尸身带回靖国了。”
温顾叹了口气问:“我写的折子送回去了吗?”
“已经派人加急送回京城了。”清风答。
“元阳公主嫁到北羌多年,为北羌先皇诞下一女,后又嫁给如今的北羌皇帝,一女嫁父子,本就是折辱我靖国,如今北羌又杀害了元阳公主性命,我温顾定要报此仇,为元阳公主讨回公道。”
清风说:“夫人留下一句话,说是要把元阳公主的女儿接回来,不能让靖国血脉流落在北羌。”
“的确该接回来,北羌皇帝冷血无情,连自己未出世的孩儿都不顾,岂能善待元阳公主的孩子?”
说完,温顾拿出一副北羌地图,“我们有虎符在手,不出五日便能打到北羌都城,只是北羌都城守卫不听从虎符调遣,强攻恐怕不容易,去把其他几位将领叫过来,我们连夜制定好进攻计划。”
此时的北羌皇宫内,皇上愁眉苦脸地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众臣,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接着,指着其中一人说:“大敌当前,你身为一军主帅,就抛下自己的兵马,一个人跑了?”
“启禀皇上,那温顾手里有虎符,反过来号令让我们的兵马自相残杀,还说谁擒住了主帅,就赏银万两,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废物,此次出征,你的计策没一个成功的,先是火烧粮草,被温顾发觉,后又声东击西,温顾根本没中计,昨晚夜袭也没占到便宜,今日说以元贵妃为饵,唱一出空城计,结果反而引狼入室,一日之内便丢了三城,我北羌男儿一向能征善战,何时受过此等屈辱!”皇上怒火攻心,一番话说完,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多亏身边的太监手疾眼快,扶着皇上坐回龙椅上。
“臣知罪,臣无颜面对皇上,无颜面对百姓,臣这就已死谢罪!”说着,便抽出刀架在脖子上。
“住手!你死不足惜,可是你一人之死,也换不回那三座城池,明日温顾定会再来,快想对策才是!”皇上头疼欲裂,这几个臣子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气得他大手一挥,把一摞摞折子挥到地上。
北羌如今落到如此境地,根结所在还是那块虎符。
“皇上,臣想办法,把虎符偷回来。”
“你当温顾是傻子,那么重要的东西,说偷就偷?”皇上大吼,吼完自己又想,元阳不就是从他身边把虎符偷走的吗?他才是那个大傻子!
“今天晚上,想不出办法来,明日就到百姓面前跪着吧!”皇上说完,一挥袖子转身走了。
靖国大军连攻多个城池,士气大涨,北羌面对靖国的进攻毫无办法,五日后,温顾率领着大军,攻到了北羌都城之下。
仗打了这么久,就连温顾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战,会打到这个地步。
原本皇上派他出征,为的是守住靖国自己的领土,而如今,北羌几近灭国。
这一天,是元阳公主用命换来的。
北羌都城城门紧闭,城楼之上是密密麻麻的守城人,手中的弓箭正对着靖国大军,一旦靖国大军有攻城的动作,他们便会万箭齐发,誓死守护都城。
温顾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派人喊话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