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我想同您一起北上,若是粮食从东海运行,途经沧州码头的时候,可否停靠片刻?”
沧州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码头,也是粮草运送的必经之路。
“什么?”吴三听后,难以置信。
“我是说,我要北上去找温顾。”萧惋又说了一次。
“这……”吴三很是为难。
北上路途遥远,像萧惋这样的金枝玉叶,哪里经受得住长途颠簸,就算顺利到了军营,若是温将军知道他带着温夫人去了那样危险的地方,温将军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还有,运送粮草的货船,环境简陋,温夫人能忍受得了在那样的船上生活半个月吗?
“我去意已决,若是乘船不行,我便是骑马也要去的。”萧惋坚定地说。
“这个,夫人还是同王公子商量吧。”吴三实在是不敢拿这个主意,王陵比他权力大,还是让王陵决定吧。
“王公子,王家的大公子王陵?”萧惋一直以为王陵只是和温顾有些交情的朋友而已,这种事为何要与王公子商量?
两人在门口说话,被出来活动筋骨的王陵听见,“温夫人可在唤我名字?”
萧惋转头,看见王陵背着手从小书房出来。
“不瞒夫人,王公子和清风一样,也是替温将军做事的,北上的事,您还是同王公子说说,粮草事急,耽搁不得,小的得走了。”吴三说完,翻身上马,留下王陵一脸迷茫地看着萧惋。
“温夫人,北上什么事?”王陵问。
“我想随船北上。”萧惋说。
她没想到王陵竟然是温顾的手下,估计就连王若筱也不知道她的大哥是温顾的人。
“哎呦我的天!”王陵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温夫人,那可是战争险恶之地,凶险得很,您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那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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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温顾。”
王陵琢磨着,是不是温顾的那封信里写什么了,才让萧惋动了北上的心思,不过无论如何,让萧惋北上都不合适。
而且路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别说他是温顾的手下,就算他是温顾的亲爹都不行。
再说了,温顾有什么好看的,打起仗来凶神恶煞的,也许这几个月都没洗过澡呢。
“温夫人,我知道您担心温将军的安危,不过您要相信温将军,他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无败绩,等粮草一到,大军便可打退敌军,用不了多久,温将军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夫妻两个,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王陵挠了挠后脑勺说。
“我不担心他的安危,我知道他一定能打胜仗,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他。”
“这……”王陵犯了难,想了想说,“这样吧,温夫人您随我们一起北上,到了北边码头,我写信让温将军亲自带着人卸粮,到时候您别出面,只看一眼,然后跟我们走,行不行?”
“行,我看一眼就走。”萧惋点点头,答应下来。
两天后,王陵接到吴三的飞鸽传书,说是船队大约十日之后到达沧州。
从京城快马到沧州只需两日,坐马车四五日也到了,画扇和问雪都不会骑马,所以萧惋还是决定乘马车到沧州。
管家精心挑选了十名护卫,萧惋觉得用不了这么多人,且人多乍眼,还是管家再三说,若是遇上了水匪,护卫也能守护粮草,萧惋这才同意让十名护卫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