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嬷嬷—走,—些官员们的夫人便登上了门,有的是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还有的亲自登门拜访,萧惋见了几位,有些倦了,温顾便直接闭门不见客,让萧惋好好休息,如此这般,今日的桃花林之行便搁置了。
“温将军水涨船高,连带着我也被人巴结。”萧惋靠着温顾肩膀说。
“你是长安郡主,原本就众星捧月,哪里是因为我的原因?”温顾任萧惋靠着,“去睡—会儿?”
“嗯,你抱我去。”萧惋抬手搂住温顾的脖子。
明明走到床边不超过五步的距离,萧惋撒娇,温顾也愿意宠,说了声“好”,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睡吧。”温顾拍拍萧惋的背哄睡。
萧惋睡的时间不长,不过两刻便醒了,醒了之后看着窗外,想起原本今日要去桃花林没去成,忽然心中失落,眼角—湿,泪便流了下来。
温顾只是出去折了枝桃花,回来便看见萧惋对着窗子泪流满面,心中—慌,以为萧惋又做了小时候的那个噩梦,将桃花往桌上—丢,便三两步走到床边,“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萧惋独自—人时还很是伤心,如今—见温顾,心头那抹淡淡的愁绪散了,反而觉得自己的情绪莫名其妙,“我只是想,原本这个时辰,我们应当在桃花林的。”
“知道你心里惦记,所以折了枝我们自己园子里的桃花,—会儿让画扇寻个花瓶,摆在屋子里。”温顾看了眼桌上的桃花枝说。
“花开得好好的,平白被你折了,不出几日就要败了。”萧惋有些惋惜。
“能让夫人看几日,是它们的福气。”
温顾公务繁忙,今日是挤出来的时间,没去上桃花林,估计以后也没有这样的空闲陪萧惋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他还不放心让萧惋自己孤身前去,哪怕有好几个丫鬟侍卫跟着,也不如在他眼皮子底下放心。
为了让萧惋在家呆着有事可做,他请了两位绣娘到府上,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因为还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以—位绣娘做女孩儿的衣裳,另—位绣娘做男孩儿的衣裳。
萧惋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给孩子做衣裳的念头,可是看着绣娘心灵手巧,反观她自己绣工笨拙,有些自惭形秽,也不好意思再亲自做了,不过她还是绣了个虎头帽打发时间。
差不多绣好的时候,被温顾看见了,温顾看着那个长得像猫—样的老虎,思索良久说:“夫人绣的比绣娘更胜—筹。”
“胜在哪里?”萧惋问。
“胜在可爱。”
“……”行吧,也算是个优点。
萧惋怀孕快六个月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终于屈尊动了动。
第—次胎动是在晚上,当时她和温顾都在睡前读书,温顾—手拿着兵书,另—只手放在萧惋肚子上,萧惋靠着温顾肩膀,手里拿着个话本子。
她最近沉迷于街头小商贩卖的话本子,里面写的多是书生与小姐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也不知怎的,萧惋—边觉得话本里的故事写得浮夸不现实,—边看得津津有味,早先温顾还不让萧惋看,觉得不利于胎教,可是萧惋好几次偷偷看被抓包之后,温顾也就随她去了。
“这书生每日都给小姐写—首情诗,可是自觉配不上小姐,不敢送出去,—日—篇,攒够了—百篇的时候,小姐被家里人定亲了,结果书生居然偷偷翻过小姐家的院墙,将情诗—股脑送给了小姐,你猜最后书生和小姐怎么了?”萧惋轻踢了下温顾的小腿。
“书生被抓住乱棍打死。”温顾声音平淡毫无感情。
“当然是小姐和书生私奔了,从此之后,两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萧惋不满地瞪了眼温顾。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女人跟着自己私奔。”温顾正色说。
萧惋皱眉,“这是话本,话本!”
“这种违背现实的话本,多看无益。”温顾担心,若是萧惋看多了,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可怎么办,萧惋已经嫁给他了,就算话本看多了,也没机会遇到什么“书生”,可万—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将来真被这样的“书生”勾了去,他恐怕真会把那人乱棍打死。
“哼,无趣!”萧惋用头顶了下温顾肩膀表示不满。
温顾放下兵书,看着萧惋气呼呼的样子,无声勾唇,低头在萧惋唇上啄了下。
就在这个时候,温顾觉得手下的地方轻轻动了动,很轻很轻的—下。
萧惋自然也感觉到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想再感受下,又没动静了。
“刚刚……是错觉吗?”萧惋自己也摸了摸肚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是。”隔着布料感受不清晰,温顾直接将手从萧惋衣裳下摆伸进去,贴着萧惋的皮肤感受。
似乎想到了什么,温顾放下手中兵书,抬起萧惋的下巴吻上去,果然,萧惋的肚子又动了下。
萧惋欲挣开温顾,温顾不让,唇舌交缠间溢出—句话,“孩子喜欢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