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搂着失而复得的萨摩耶嘀嘀咕咕的说着“离家出走”、“新狗窝”、“肉骨头”……
他只觉得:怪不得那狗这么蠢,主人比它还笨。
时屿笑了笑,难怪徐安澜演戏的时候眼泪水说来就来,原来是从小就爱哭。
“你笑什么?”她有点不敢置信。
“笑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一看就是在逗她。
徐安澜试探着猜:“你就是那个小哥哥?”
人美心善的小哥哥怎么可能会是时屿?他看着就不像是对小狗小猫有耐心的人。
在她惊悚又诡异的注视下,他点头,再点头,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叫哥哥。”
他痞帅痞帅的。
徐安澜推开他:“时叔叔,要不要给您去神外挂个号?”
时屿:“……”
唉,小时候的小姑娘多可爱啊,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可那时候他又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她,对她还挺不耐烦的。
“我难道不是你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吗?”他回忆,故意的,“你就到我这里。”他比了比自己的腰,“揪着我的衣服不肯放,鼻涕水都擦在我衣服上。”
胸口被她揍了一拳,他夸张的后退几步,又觉得好笑。吃了这么久小哥哥的醋,居然是他自己。
傻不傻?
时屿张开怀抱:“来,要不要来哥哥怀里?”
徐安澜冷哼:“你爱心泛滥?”她没好气,“这么爱当人哥哥!”
时屿认真思考一瞬:“当你哥哥当然跟别人不一样。”
徐安澜:“……”
咦!肉麻死了。
心情好了不少,她跟时屿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有一天,有人会因为我将主意打到你头上。”
当时接到陆珺电话,一念之间她也没有跟他商量,可他一个字都没问。
时屿双手背过身,他不看她,更不答话。
徐安澜身体顿时挺得笔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空气里都是不安的泡泡,一戳就破,或者一下就会爆炸。
在她忍不住要插科打诨的时候,时屿一本正经叫她,“我在商场也得罪了不少人,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因为我接近你、算计你、伤害你。”
“你怕不怕?”
因为你是我的软肋。
他没有说出口。
但徐安澜不能再懂,她踮脚勾住时屿脖子,等他低下头,她亲了上去。亲一口,再亲一口,从左唇角到唇瓣,再到右唇角。
“我才不怕。”她笑得明媚又张扬,“谁怕谁是小狗!”
中午,时屿带徐安澜吃完饭,一别往日的缠缠绵绵,他爽气的直接把她送回家。
在陆珺身上受的伤害只有亲密无间的家人才能治愈。
“那我走咯!”她倚着车门。
时屿也看她:“嗯,明天见。”
他这么爽快,她倒是舍不得了,依依不舍,“好吧,明天见。”
她关上车门,一步三回头,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