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眉毛一拧,又是那个会哄人也会哄狗子的小哥哥。
到底是哪个小哥哥?
他悄悄问老张,老张秒回:青梅竹马?小哥哥?
【老张:她有吗?她小时候可是狗不理包子。】
时屿差点把老张的头像瞪出窟窿,老张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作死在时老板面前说他心上人啊,害怕得咧,他立马撤回。
【老张:哈哈哈哈,青梅竹马啊,杨以恒?对,肯定是他,她身边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小哥哥只有他。】
时屿眼神一暗,哦,杨以恒啊。
他记下了。
徐安澜浑然不知,只管自己嗦粉,她低头嗦了两口,明明是人间美味,但怎么有点食不知味?
时屿憋气再换气,反复几次,他瞅了一圈,只有他一个异类。最后,目光落在吃得很开心的小姑娘脸上,一度怀疑人生。
真能吃?
于是,他意思意思尝了一口,好像……还挺好吃的。
徐安澜偷瞄,那别别扭扭的人一根根挑着粉,倒是没有憋气了。
她笑了笑:“时总。”
“嗯。”他停下筷子,恰好对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装着一丝丝的期待,像个献宝的小孩。
时屿心领神会:“不错。”
徐安澜脸一热:“哦。”
今儿太过了,不是好兆头。
吃完,还是时屿开车送她回律所,这来来回回的折腾终于让她有了那么一丢丢的良心不安。
她后备箱其实有平日里换的平底鞋,只是刚才不愿意被他跟个孩子似的管教,不肯顺了他而已。
“你把我车开回去吧。”徐安澜提议,“之后让你助理或者秘书给我开过来都行。”
时屿道谢,又拒绝,“不用,我打车回去。”
徐安澜好心被拒绝,不大开心,“你不是很忙?”
从前她缠着他,他十次里有九次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忙。
时屿煞有其事点头:“是挺忙的。”话锋一转,“时间是挤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答案被他这么一板一眼的说出口,徐安澜觉得尴尬直冲脑门。
她看别处:“你过去不是一点不喜欢我么?态度转变有点快。”
又是来蹲守,又是预约,又是陪她吃螺蛳粉,她是知道他有洁癖的。
这样的关系转变她无所适从。
时屿闻言没多少犹豫,他很认真的拿出自己那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理论,“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很庆幸跟你解除婚约。”
“诶,你这人!”徐安澜气不顺。
时屿又说:“不然,怎么认识你?”
他这是一语双关。
徐安澜被顺了毛,扬了扬下巴,“那你喜欢我什么?说来我听听。”
“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