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澜找到火柴,她不客气的往时屿怀里一塞,“时总,您这戏可就过了。”
这人不是早知道她的爱心餐全是从老张那打包的,之前看了多久的戏呢?
还装呢!
时屿将火柴凑到眼前:“嗯,戏是挺过的。”他意有所指,目光似不经意间从她脸上滑过。
不知道在说他,还是从前的她。
徐安澜:“……”
蹬鼻子上脸来劲了哈,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
家里的干柴被大嫂细心收在一处,徐安澜抱了几块一趟趟搬运,时屿则半蹲着生火。奈何这时总批文件,做决策是一把手,生火煮饭绝对是十八流。
“你之前不是去国外登过山?”徐安澜蹲在一边看他,“就没学点基本的生存技能?”
时屿低垂着头,火柴划了一根又一根,愣是没能让干柴生火来。
他也不看她,手上动作不停,跟这干柴杠上了,“你在大雪地里划火柴用干柴生火?”
徐安澜:“……”
这话总觉得像是问傻子,她又不是。
她继续蹲着,枕着胳膊看时屿。他这样挺狼狈的,但接地气啊。
徐安澜忍不住笑了,她歪着头看看他,再看看他,又看他。
时屿抬头,四目相对。
她就埋首,憋笑。
时屿:“……”
看戏呢?
他收回目光,可笑意藏也藏不住。
徐安澜这人其实挺皮的,难怪老张提起她是这样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等时屿低头继续研究,徐安澜又悄悄探出头望着他。
挺好笑的,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她能跟他这样。
“好了没?”徐安澜问。
时屿掀了掀眼皮:“要不你来?”
她拎起一根干柴,敲了敲他手边的火柴盒,“时总,您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让我动手吗?”
时屿干脆将火柴盒扔过去,精准丢到她膝上,他用行动证明他挺好意思的。
徐安澜翻白眼。
恰好大嫂端着个木盆进门:“哎哟,你们怎么在厨房里头?”
她赶紧把木盆放一边:“我来我来,你们去外头歇着。”
徐安澜跟时屿还能损一损,对上大嫂,她不好意思了,“我们还把您这给弄乱了。”
“没事没事,本来就不该你们动手。”大嫂接过火柴,手脚麻利的把柴丢灶头底下,三两下就起了火,“你们大城市里的姑娘小伙都不会这个。”
那一连串动作看得徐安澜更不好意思了。
“姑娘,你爱吃鱼吗?我刚去摸了两条鱼,新鲜的。”大嫂又转回去拿她的木盆,盆里是两条鱼。
徐安澜脸色一僵,看看大嫂怀里的木盆,“谢谢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