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想问,可没有小池撤平这个冲锋陷阵的先锋在前面打枪,他们也就默默闭嘴了。
毕竟七海侦探说了,是一个无关紧要跟本案无关的故人,很明显不想提及啊。
为了让所有人忽略忘却这位无关紧要的故人,七海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邮件信息,要违背“视财如命”绝不做无用之事和给警方打白工的侦探人设了。
用另一个焦点来隐藏和掩盖上一条新闻,这是娱乐圈常用的操作转移话题的方法,却被七海用在了这里。
“你说松本阳一大作家不配为人师表?”七海遗憾的叹息,为什么误会解开又在糟糕的事情发生之后呢?
“是的,他剽窃我的灵感,我的创作想法。”水木京对其他的辩解和反驳都失去斗志了,唯有这一点,哪怕狼来了的故事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他仍旧坚持。
怕七海对这剽窃的事再次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意见,他急切又激动的说,“我连谋杀的犯罪事情都承认了,还有必要欺骗吗?”
“我杀人的动机就是老师剽窃我的灵感,不然我也不想谋杀他。”水木京不知是忏悔内疚还是慌乱急切怕七海不相信,硬生生的急哭出了声。
一边痛哭流涕的流泪,一边完全放弃的破罐子破摔的开始吐真心话了,“我真的不想谋杀他,哪怕我暗地里瞧不起他‘以身作则的亲身体验犯案实验’来真实创作,我依旧不想谋杀他。”
“身为名侦探的你时常是媒体的焦点和宠儿,永远不缺乏新闻炒作和曝光率,你的侦探粉丝上到政府高层人员,下到普通平民百姓。”
“说句残酷而真实的现实话,和你旁边的自称大学生侦探的金田智悟相比,你永远不缺案件,不缺委托人,哪怕费用再高也有人那些钱来求你查案。”
“至于金田智悟侦探,如果现在这现场没有你的默认提携和宽容大度给予他推理分析的权利,恐怕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否认,虽然我在侦探推理分析没有你绫濑七海那么有天赋,对于临场应变和观察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水木京抬头瞥了眼真田,“这个面无表情看似警方领队的黑面神实者是听从你的指挥。”
真田怒火中烧的被人这么不给面子的点破,有点恼羞成怒的握紧拳头想说什么,最后硬是强忍着憋住了,默默在心中念叨,他不是听从七海的指挥,是合作,是警民合作,是搭档。
忍足看着真田愈发紧绷的黑脸,他很想笑,不是真田没能力破案,而且七海能力更强,破案更迅速,为了更快知道真相减少受害人,从而真田习惯性被迫无奈的退了一步。
金田智悟得了便宜还卖乖,没尝过人间苦楚,没受过社会险恶的毒打,一副习以为常的晚辈姿态推了推鼻梁上那副诡异的白色眼镜,露出几分羞涩表情,“这不是侦探界的传承习俗吗?前辈提携晚辈?”
家族有着警方背景的金田智悟在大多数案发现场碰到的警察都认得他,不会刻意为难,有甚者还给予方便。
而好不容易碰到有其他侦探在场的情况,象牙塔里走出的金田智悟又运气极佳的他遇到了七海,一个愿意提携有着真正侦探天赋的后辈。
“哈哈哈,传承习俗?”水木京听到传承习俗几个字忍不住笑出泪花,声音中还包含着嘲讽和凄凉。
“我拜师学写作的时候也是抱着这种美好的愿望来的,这也是我内心极不想杀死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就他那副德性和不堪为人师表的品格,我不期待传承这么个神圣庄重的事情,怕玷污了它。”
看到这样跪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痛哭数落死者的悲惨模样,有人想反驳,有人想解释,最终看着他那怀恨在心的眼神,都默默的闭嘴。
这样的水木京,陷入痛恨的死循环中的他是听不进他们的解释。
“我只希望借助松本阳一国民大作家唯一弟子的身份来以推理小说作家出道而已。”他单纯的想要这个身份,博关注,蹭热度炒作新书,仅此而已。
“像你这样的名侦探是不会理解我们新人作家没背景没人脉没师承关系是有多么难混出名声来的。”他见过太多满腔热血扎进作家行业的却颗粒无收仍旧前赴后继的前辈了。
水木京深知这行水太深太浑了,他怕了,不想和那些前辈落得一样的下场。
“说到底,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死者存在的价值就是名作家的身份,你是他唯一的学生。”七海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私自利说的这么清晰脱俗?还把谋杀别人的理由说的这么见利忘义?
“据我所知,不论其他,死者作为老师,对你还是很尽职尽责,把你这个写作新手从零基础教导成了可以独立创作一本新书的程度,这难道不是死者的功劳吗?”不能以偏概全以狭隘的思想给死者定义。
“他每天把我当狗一样使唤的团团转,只要他一个电话,哪怕深更半夜我也得马上出现在他面前,只要创作期间,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差不多有二十个小时在他身边,我就算是头猪也该有点收获吧?”水木京说起这个,满脸通红的激动,言语中更是透着一种自学成才的自以为是。
“呵”七海哼了声,冷笑。
“如果不是死者有意教导你?你真的就那么旁观他创作就能自学成才?”
七海一脸不相信的从头到尾仔细看一遍的打量,“以你的智商,我还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