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负看见了,笑着夸她:“真厉害啊,我们阿阮。”
乔阮还有点小得意:“我从小就切这个。”
沈负逐渐敛了笑,将火调小:“这样啊。”
疑惑于他的情绪转变,乔阮问他:“你怎么了?”
沈负摇头:“没什么。”
他既然不愿意说,乔阮也就不继续问了。
水在锅里沸腾。
好半晌,沈负才开口:“只是想到你从小就需要做这些,有点心疼。”
那个年纪的他其实过的也不好,甚至还不如乔阮。
虽然衣食无忧,却时时处于恐惧中。
他自己无所谓的,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乔阮所遭受的那些苦难全都降临在他身上。
面煮好了,他给乔阮煮了两个无菌荷包蛋,应她的要求煮成溏心的。
沈负的厨艺比乔阮好多了。
这点让乔阮微微有点小嫉妒。
她从小就会做饭,却比不上一个近几年才开始学的人。
她把自己碗里荷包蛋夹给他一个。
“怎么不多煮几个,冰箱里还有好多,我前几天刚去买的。”
沈负不太喜欢吃鸡蛋。
但他还是听话的点头:“下次多煮点。”
他学着乔阮那样,把荷包蛋戳开,里面的黄流出,面条上裹满了蛋液。
因为觉得鸡蛋里有股腥味,所以沈负几乎不吃鸡蛋。
但这次却觉得还好。
是甜的,很甜。
乔阮看着电视,他看着乔阮。
心是甜的,嘴里便也是甜的。
碗筷是乔阮收拾的,她说沈负是客人,不是佣人,让他先去休息。
他嘴上应着,但哪里又肯去休息。
也不舍得。
这种独处一室的机会,太少了,他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乔阮在厨房洗碗,小梨花咬着毛线球跑来跑去。
窗外的天空染上一抹光亮,电视没关,正播着早间新闻。
沈负突然有了一种,他终于有家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