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负不说话,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
男士的。
他家应该没有女生来过,没有一点女生待过的痕迹。
甚至连家具的颜色都是简洁的黑白灰。
在这样的空间下待久了,人应该会变得更压抑。
乔阮深呼吸了好几次,在心里劝自己,他喝醉了,没有自主思想的能力。
姑且把他当成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吧。
她让沈负先去房间里躺着,她走到厨房想要给他煮点醒酒汤。
时间过的慢,锅里的醒酒汤也煮的慢。
外面就是江景,还能看见轮渡。
她以前一直觉得沈负惨,可现在看来,真正惨的那个人是自己。
再努力学习,最后仍旧是一个社畜。
不过也能想通。
像沈负这样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的人,不管换多少种人生,他总能把自己的变成所有人都仰望不了的那种。
而乔阮,只是在学习上比别人稍微有点天赋而已。
她把火关了,盛好醒酒汤出去。
沈负睡着了,身上的衣服是乔阮脱的。
她怕他穿着睡觉会不舒服,所以替他把里面的毛衣脱了。
好在他还算配合,喝醉了也不会发酒疯。
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乖乖的听话照做。
乔阮又想起刚才了。
她说要把他卖掉,他也愿意。
他真的喝醉了吗,还只是故意这么说。
乔阮开了灯,走近些。
他呼吸平稳,白皙的脖子都开始泛红。
应该是真的喝醉了。
乔阮把碗放下,过去推醒他:“沈负。”
他翻了个身:“嗯?”
乔阮说:“喝完了再睡。”
他睁开眼睛,许是在黑暗里待了太多,眼睛突然接触到光亮有些不太适应。
他垂下眼睫。
乔阮伸手替他挡住:“先把这个喝了。”
碗端到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