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知道了。”
乔阮和他道谢,多谢他的提醒。
然后头也不回的刷卡进了地铁。
沈负也没急着走,而是目送着她离开。
他的阿软啊,从始至终一次头也没回过。
直到她的身影随着自动扶梯的下滑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沈负才垂眸低笑。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被抛弃,又被短暂的捡起,等他好不容易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窥见一丝光明,然后再次被抛弃。
其实早该习惯了的。
他不介意再被抛弃几次,但前提是,乔阮愿意再捡起他。
流浪猫都有被收留的时候,他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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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沈负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看心理访谈的节目。
他消遣时间的方式少的可怜。
独居的人似乎都爱养只宠物,但他讨厌毛茸茸的动物。
也讨厌黏人的动物。
透明的蛇箱里蜷缩着一条黑色的墨西哥黑王蛇。当沈负走近时,它会把头翘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蛇这种东西是养不熟的,除非它熟悉了你的气味,认为你无害,才不会主动去攻击你。
可能因为自己也是冷血的,沈负更喜欢这种养不熟的冷血动物。
他戴上手套,丢了只小白鼠进去,看着它蜷缩着身子,将白鼠一点一点的吞入腹中。
沈负安静的欣赏完这一整场遵从食物链的进食。
看小白鼠的挣扎,看它被绞死后吞下。
看完这一切,他烦躁的心仍旧没办法平静下来。
他想去见乔阮,想抱她,想她和自己在一起。
可太难了。
她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人与人之间若也存在食物链,那么乔阮,是能够轻易将他绞死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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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阮洗完澡后看了会电视,小梨花窝在她旁边睡觉。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坐起身去看谁打来的。
手机屏幕上林盏两个字很显眼。
电话按下接通,开了扩音。
林盏说话的声音有些费劲,像是背了个重物:“师师姐,您现在有空吗。”
乔阮在睡衣外面随便穿了件外套,打车去到林盏说的那个地址。
陈绛哭的难受:“当初可是她绿的我,现在要和那个男小三结婚了,还他妈给我发请帖,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喝的烂醉,话也说不利索,仿佛自创出了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