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绛这么说,她略微抬眸:“你是说沈负脾气差?”
陈绛嘀咕:“他不是叫沈随便嘛。”
“他脾气要是差,那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好脾气的人了。”
乔阮也不是为了维护谁,就事论事罢了。
陈绛听她这么说,眼睛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了:“什么叫他脾气差,这个世界上就没好脾气的人了。乔阮,你这是被他灌了什么汤了?你知道他刚才看我的那个眼神还有那个笑容,他简直就是”
“行了。”乔阮打断他,“你在我耳边炸来炸去的,我完全没办法专心工作。”
陈绛说:“我是为你的突然丧失的判断力感到惋惜。”
“谢谢您,烦请您也替我的工作效率一并感到惋惜,别来打扰我了。”
陈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门开了。
沈负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上面整齐的码放着好几杯咖啡。
他态度温和且有礼貌的分给办公室内还未离开的人。
包括陈绛。
那种背地里说完人坏话的心虚在陈绛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眼神闪躲的说了声谢谢。
沈负用脚勾了一张椅子拖过来,在乔阮身边坐下。
他把咖啡和甜点放在她桌子上。
“你今天用脑过度,得多补充点糖分。”
乔阮看了一眼甜品,又看了一眼他。
外面的雨应该还没停,他肩膀上有湿意。
她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开车去的吗?”
他点头,笑了笑:“中途下车的时候忘记带伞了。”
现在这个季节,感冒频发。
乔阮哦了一声,继续忙自己。
过了很久,她往身后指了指:“那边是浴室,你进去烘一下吧。”
沈负看着她,没动。
乔阮抬眸。
沈负抿唇低笑:“谢谢你。”
乔阮极轻的皱了下眉:“你别多想。”
他温顺的点头:“嗯,我不多想。”
仁者不忧,勇者不俱。
但沈负既不是仁者,也不是勇者。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他有忧愁,也有恐惧。
但这些好像因为乔阮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全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