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起睡觉了。
印象中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
怨恨吗,埋怨吗。
她没有。
乔阮只希望她的妈妈,能够幸福。
她并没有在沛城留太久,假期总共就几天,更何况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她的书夏依然还保存的很好,放在仓库里。
乔阮先寄了快递,然后才离开。
书籍是统一捐的,陈绛拿着笔,像模像样的清点了一番。
“这他妈是谁的书啊,都长霉了。”
立马有人不爽的反驳:“你懂什么,这叫知识的霉菌。”
陈绛点头:“这知识确实挺霉菌的。”
他拿着笔走到乔阮跟前:“乔大善人,看来你这是把自己所有的存货都拿出来了。”
乔阮正在电脑上整理这次的实验报告:“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
陈绛把清点好的名单夹在上面。
“待会谁有空,去捐献点捐一下。”
大家纷纷离开,无人回应。
陈绛看着乔阮。
后者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屏幕:“明天就要交了。”
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陈绛两眼一黑:“我下午也有一场实验要做,等我做完估计都晚上了,人家志愿者早回家了。”
那该怎么办呢。
陈绛一个人犯起了难。
亲自上门给病人复诊的沈负成了陈绛的救世主:“沈大善人,您帮帮我。”
沈负看了眼被他拉着的胳膊,瞳孔无意识的收缩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将被陈绛碰过的袖口往上卷了两截。
语气平静,但仍旧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你说。”
“您应该是开车来的吧。”陈绛指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书,“最近政府不是鼓励市民给贫困儿童捐书嘛,这些是我们所有同事压箱底的一点心意,但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实在太忙了。”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一点,他指了指戴着降噪耳机写实验报告的乔阮。
“你看看我们乔大善人,都写了多久报告了,手指头敲键盘都敲出火星子了。”
沈负顺着陈绛手指的方向,找到了乔阮。
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她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算算,然后才将那些数字写进文档里。
她好像一点也没变,还是高中时那个认真的乔阮。
乔阮应该不知道,每次她去李月明家补课,沈负的心就不在作业上了。
而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