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嗯了一声,低头往前走。
沈负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乔阮终于忍不住,停下来,犹豫的问出口:“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生的是什么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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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乔阮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亲眼看着沈负撕开自己的脸,然后以血淋淋的样貌看向她。
他在冲她笑,乔阮却吓醒了。
沈负白天的话言犹在耳。
“医生说,我应该是无情型人格障碍。”
他好像很快就接受了,甚至不需要任何缓冲。
乔阮被噩梦惊醒以后就睡不着了,她打开窗帘,想看月亮,可抬头只看见两栋楼房之间狭小的一条线。
她突然不觉得自己可怜了,她觉得沈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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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要到了,班主任拿了张花名册进来,让想参加的去文艺委员那里报名。
没多少人愿意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
文艺委员只能拿着花名册挨个做着思想工作。
走到乔阮这儿了,她沉默的抬起头,左手还握着笔。
她是左撇子,小时候被奶奶纠正过,现在左右手都可以用。
但左手更熟练一点。
大概是觉得乔阮更好说话,所以她在说服乔阮时特地多花费了些时间。
乔阮很容易就心软了,犹豫的点了点头:“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没事,就班上自己搞,都是同学。”
她在花名册上写下乔阮的名字,笔悬在舞蹈那一栏上面犹豫了会,最后还是给她选了个唱歌。
唱歌简单,只要有嘴巴就行。
乔阮利用课余时间把那些试卷全部写完了,午休的时候老师给她开小灶,将那些错题重点给她讲了一遍。
“你最大的问题在于你不够仔细,考试的时候千万要多检查几遍,知道吗?”
乔阮点头,接过试卷:“嗯嗯,我知道了。”
她回到教室,看到李月明坐在她的椅子上。
看到她来了,她特地嘱咐她晚上早点回去。
乔阮把试卷放进桌肚里:“怎么了?”
李月明告诉她:“苏瑶月昨天回家的时候被校外的混混抢了钱包,她居然冲过去和别人打架,现在在医院呢。”
乔阮惊住:“很严重吗?”
“不严重,被抽了两个耳光而已,脸肿了,她担心毁容,就去医院住着了。”
听到她说没事,乔阮暂时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苏瑶月最近没去上学,请假在家待着。
她暂时不想去,怕再碰到那群恶心的人。
沈负替她收拾房间:“你要是怕的话,我以后送你。马上就要考试了,不去学校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