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开始转凉,昼夜温差变得有点大。
白天热的燥人,晚上还得穿外套。
乔阮的睡衣是长袖的,但是挺薄,她洗完澡出来,感受到一阵凉意。
或许是临近考试的缘故,学校布置的作业一天比一天多。
乔阮刚写完一课语文,视线落在一旁的盒子上。
她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迟疑了很久,她把盒子拿过来打开。
是一套睡衣,叠的周正,放在里面。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有些破的袖口。
原来那天他看到了。
她努力想要掩饰的窘迫,他应该也看到了吧。
乔阮觉得他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对每一个人都这么温柔。
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对她好。
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沼泽地里,而沈负,则是那个不断把她往下拉的罪魁祸首。
明明可以逃出来的,虽然艰难。
可沈负的温柔似乎缠住了她的脚踝,于是她陷的更深。
那些天一直下雨,路面也到处都是积水。
乔阮每次出去都会把鞋子脱了,光脚淌水过去。
水很脏,甚至能看到漂浮在水面的垃圾。
乔阮强忍着恶心出去。
用了很多张湿巾反复擦拭着,然后重新穿上袜子和鞋子。
临近考试,班主任弄了一个学习小组。
四个人为一组,互相带动,互相学习。
他将班上学生的成绩分为四个档次,上中下和无可救药。
四个档次为一组。
自习室里,乔阮看了眼坐在她对面二人,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
无可救药的江演懒散的转着笔,翻完了一整本练习册,也没看到哪道题是他会做的。
李月明把他手里的笔抽,语气嫌弃:“哪个学生上学不带笔的?”
他耸了耸肩,笑容坦荡:“我啊。”
李月明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真不知道班主任为什么要把他分到他们这组来。
乔阮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过程,又推了一遍,确认无误以后才往试卷上誊写。
这道题李月明都死磕两周了,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见乔阮这么轻松就解出来,她忙让她教教她。
李月明不算特别聪明,很多题目得讲好几遍她才懂。
乔阮也不厌其烦,讲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