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噙着笑,不说话。
——叫不好听立即让人把餐桌撤走。
白雪哼了哼:“行行行!凌少爷,我饿,能吃饭吗?”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圈,重重捻动一下手指,自食恶果的捂额,“你可真没出息。”
“那还不是你——”
“去洗漱,十分钟。”
“好的少爷!”
女人一溜烟般从另一侧下床,光着脚蹦蹦跳跳地冲进洗手间,可见她是饿坏了。
也是,吊了三天营养针,喝的少量粥还是被他硬喂下去的,不饿才怪。
男人神色隐晦不明的侧头,视线紧紧锁定大门紧锁的洗手间,泛着冷意的薄唇一张一合低喃一句:
“看来真忘了。”
何止忘了,白雪还怀疑自己得了老年痴呆。
她一言难尽地盯着自己裤子上的卫生巾,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把上涌的血气压下去。
不、不慌。
就是大姨妈来了而已。
就是正常每月一次。
!!
所以她的大姨妈巾到底是哪个混蛋给她换的!!杀了他!!
白雪红着脸气成河豚,气势汹汹地拉开洗手间的门冲出去算账。
又在看到桌前单肘撑在桌上,单掌支撑下巴,两腿自然分开,气场全开的男人时,倏地一下躲了回去。
她靠在门后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问什么问!自取其辱吗!
门后似乎传来男人的一声轻嗤。
让原本就红的小脸,差点儿没滴出血来。
最后,白雪磨磨蹭蹭的收拾好自己,脸上的粉红色还没有退尽,故作镇静的走出去,边问:
“你是怎么想的,在一个病人床边摆豪华餐桌。”
“医生建议而已。”男人放下手,拉开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看、看什么。”她凶巴巴地瞪了一眼,觉得不太安全,将椅子拉开远离对方,才坐下。
餐桌上双人份的食物还完完整整,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显然是……在等她一起。
白雪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漆黑一片,忽然有些头疼,“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时差了。”
脑子里一片浆糊,粘成一团,理都理不清。
“你昏睡了三天,早上醒过一次,又睡着了。”宫凌黑眸闪过一丝阴沉,在她察觉前又隐忍回去,修长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先吃饭,吃完饭后再说。”
“哦。”
白雪噎了噎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