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弯了弯嘴角,故意调侃道,“阿秭可听说,你今日与文晏走的很近?”司徒云晴小时师从都城的名儒冯大师,冯文晏是冯师的侄儿,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性子倒是与司徒云晴般配极了。
这些在旁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父母来交代,但在平南王府,司徒云昭作为大家长,便只能由她来顾弟妹的婚事,交代一二。
也是,在都城中,有何事能瞒得过司徒云昭的眼睛呢?
司徒云昭温和叮嘱:“阿秭不会责怪的。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就是了,其他只要随心便好。”
司徒云晴红晕未消,看着司徒云昭,感动点头,算是认下了。
司徒云昭眼里泛起一丝宠溺,晚儿健康平安长大,弟弟妹妹,有了好归宿,日后再生下儿女,延绵子嗣,平南王府想必会比现在热闹一些,多些人气儿吧。
那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情。
而她呢?她的日后呢?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家族的仇恨埋在心底太多年了,她爱的那个人,又如此不可能。她没有资格去谈情说爱了。
永乐宫。
司徒清沐躺在床榻上,盖着锦被,闭着眼睛,昏迷着,肩膀上的箭伤没有伤及重要地方,很快已经止住了血。
司徒云昭负着手,走到床榻边,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她晃了晃瓷瓶,打开了盖子。
她露出了一个如往常的笑,一如在一起时的柔和,叫她,“潇儿。”
司徒清潇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心中忐忑着,看着她的背影。
她把这个瓷瓶递给司徒清潇,司徒清潇吞咽了一下,伸出手,略微颤抖着接了过来,她拿在手中,小小的瓷瓶,上面的花纹精致,却像有千斤重。
司徒云昭挑起眉,“你应当知晓这是什么吧?”
司徒清潇略通医术,辨别药物对她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她心中已经隐隐有所感了。这是……司徒清潇打开瓷瓶,略闻了一下,抬起脸来,看着司徒云昭,神色复杂。
司徒云昭负着手,神色淡然,甚至有一丝似笑非笑在脸上,她知道司徒清潇闻了出来,但还是解释,“这是西域的名药,叫噬血粉。将此药用于伤口之上,会让伤口永不愈合。再好的灵丹妙药都没有用,哪怕是小小伤口,也会越发大片溃烂。只要用此药,绝不会令人发现真正的死因,只会当作是伤口不愈,感染而亡。”
司徒清潇握着冰凉的瓷瓶,手心发冷。司徒云昭一如从前的和煦,扬起一个张扬明艳的笑容,开口竟是:“你不是想要本王原谅你么?只要你亲手把这噬血粉撒在司徒清沐的伤口上,本王就原谅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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