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摸了摸她的手,又有些冰凉,她蹙起眉,心疼道,“沐浴了那么久,怎么还是这么凉。”
昨夜,司徒云昭亲手为她褪下衣服,她的身子如玉如瓷般美丽,无有半分瑕疵,却冰凉得异常,像是冬日的冰雪一般。
到后来,才慢慢地,一点一点温热起来。
司徒清潇身子曾侵过寒,有时需要药浴。长乐宫的偏殿,有一方温泉池,里面有许多伺候的宫女,池中之水一年四季如一日的温热。
白皙的手交叠,她牵住她的手为她暖。
司徒云昭心疼地追问,“是为何如此?”
还是很凉么?司徒清潇特意沐浴久了一些,只怕冰到她。她微微笑了笑,还在安抚司徒云昭,解释道,“小时候冬日练武,不慎侵了寒,当时治疗不及,落下了一点病根,后来再吃药,便只能是缓解,无法根治了。其实不碍事的。”
司徒云昭眉间却丝毫不见舒展,“下午,我叫张寅来给你看一看,他医术高明,必定有办法的。”
司徒清潇不想她过于担忧,于是勾着她的脖颈,笑着打趣,“怎么?摄政王,是觉得本宫太冷了,冰到摄政王了么?”
她勾起了嘴角,“你是说昨夜么?”
虽然司徒清潇并非那个意思,她却止不住想到昨夜的场景。
这下换司徒清潇脸色不自然起来了,她耳朵上悄悄爬上了一点绯意,昨夜她就像一个小火炉,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
而后,她又想到,若是日后总是同塌而眠,自己身上总是太凉,会不会冰到司徒云昭呢?
她开始有些担忧。
司徒云昭还是满眼笑意地看着她,桃花眼中,有丝毫不加掩饰的一腔情意。
是年少的她,热烈的爱。
“昭儿,你也去沐浴吧。”
“好,你等等我。”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便出去了。
司徒云昭正有此意,早晚都匆忙,她也未来得及沐浴休整。她格外珍惜时间,与司徒清潇相处的时辰,一时一刻都不想浪费,很快便沐浴完毕了。
她的中衣是浅浅绯色,眉目间带着点点柔意和笑意,衬得她明媚又干净。
司徒清潇站在书架前,抬起头来看见她,眼中有温柔的惊艳。
司徒云昭向着她伸出手来,司徒清潇没有多加犹豫,牵上了她的手。
司徒云昭把她拉到身边,抱紧在怀里,开口低柔,“我刚沐浴完,身上热,给你暖暖。”
司徒清潇心中有暖流涌过。司徒云昭为何如此贴心又温柔?温柔得她几乎要忘记她是拥千军万马,操生死大权的权臣。
温柔到她几乎忘了,司徒氏全族人的性命都捏在她手中。
拥抱了片刻,很是安宁,司徒清潇突然开口,“万俟公主的事怎么办?”
司徒云昭毫不在意,笑着答,“公事公办。”
司徒清潇突然姿态清冷,眉目有些寒气,“公事公办倒也是不必抱在一起跳舞。”
司徒云昭忍俊不禁,“那日不是你推我出去的么?”
她有些冷意,“我推你,你便出去么?为何不拒绝?”
“好了,我的不是。”司徒云昭笑着,抱紧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