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什么事吗?”空井流脸上是十分标准的假笑,敷衍到甚至不愿用点时间做下伪装,“之前应该没说过不允许走动吧?”
“是没说过没错…”但在这种多事之秋…不,是我想差了,事多的是我们才对,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五条悟在大脑里转了一圈就反应了过来,但这不就意味着接下来他还得找理由去应付那群老橘子吗?怎么想都好亏啊,要不他也跑路算了。正好涉谷事件刚过,带着大家去团个建什么的…“那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空井流看着思维发散的五条悟,这话无疑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跶,他连脸上的笑容也撤了下去,冷冰冰地说道:“为了应付你这样的人。”
空井流用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努力,挣扎着说出了让自己留在这里的话,毕竟如果真的所有人都“消失”了的话,那群胆小又怕死的家伙绝对会变得恐慌起来,要是让他们打扰到了吾神…于是空井流硬是压着自己的万般不情愿,勉强留下来应付这群不长眼色的家伙,实际心里巴不得将他们的骨灰都扬了。
“这话说的好过分。”
空井流扯了一下嘴角,连脸色都没有变上一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五条悟,手上做出了送客的手势:“没什么事就快走吧。”看那个口型估计是想要说“滚”的,但最后却换成了“走”,但看那个态度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五条悟一脸震惊地被赶了出去,他看着砰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上的房门,难以置信地对着擦着汗的伊地知洁高说道:“我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
我以为五条先生您遭到嫌弃已经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了。伊地知洁高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然后就被突然凑近的五条悟吓了一跳:“五…五条先生…”
“伊地知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没…没有…”伊地知洁高讪笑着说道。
“果然是说了。”五条悟了然地点了点头,完全不管伊地知洁想要反驳的表情,打了个响指自顾自地说道,“既然这样,如果伊地知洁高想要我的原谅的话,该跟那些老橘子说什么知道吧?”
“是…哎?五条先生?!”
“工作太累了,我也想要休假啦。”
“等等!五条先生!”
空井流没有去管外面产生了怎样一场闹剧,他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走到墙角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快速接通了,一个女声激动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大人,您终于…”
“久等了,裕子。”空井流温声说道,“吾神的光辉之下,不应该出现这些草菅人命的蠹虫,就按照你想做的去做吧。”
“是。”裕子涨红了脸,兴奋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吾神失望的。”
裕子很聪明,或者说她不是在智商上的出彩,而是在遇到问题的时候能快速做出决定,自控力很强的同时,又能选取最利于自己的方式,而这一切都与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有关系,这也就意味着,这样的人一旦陷入到对于信仰的狂热中是最可怕的,因为她并不盲目且有着明确的目标。
她看着坐在客厅里,蹙着眉与视频对面的政府官员谈论着这次的事件该怎么解决的父亲,眼神闪了闪,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这也是为了父亲分忧。裕子用手捂住面颊,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涉谷中死去的人,脸上露出了怜悯与狂热的笑容,仅凭我一个人是不够的,去联络一下我的同伴吧。
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就想要去败坏吾神的心情。空井流放下电话,看着窗外看起来一片祥和的东京高专,却仿佛看到了那些在阴影之下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阴谋算计的垃圾,那就给你们找点事做吧。
两天后。
“是,是,非常抱歉。”一个人手里拿着电话,不断地向着电话那头表达自己的歉意,同时身体也下意识地鞠躬,看他头上冒出的冷汗就知道他的为难。
“这句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是直到现在你们还没有给出一个答案来。”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东京市的市长按照一天三顿饭的规律给我打电话,准点准时,而我能说什么?涉谷这次的事情一出,东京至少好几年回复不了元气,别忘了这次牺牲的还有不少达官显贵的子女,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是,我们也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