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后退了一步,脚下的影子急速扩张,[大蛇]就如同跃出水中的鱼一般从影子中窜出,嘴巴张开到极致,闪烁着寒光的尖牙一口咬在了[鵺]的身上。[鵺]的嘴中发出了鸣叫,[大蛇]的眼中闪烁着冷光,身体一甩就将剧烈挣扎的[鵺]掼在了地上。
很好。禅院惠后退一步,单手压低帽檐,脸上露出了隐秘的微笑,他一低头躲过了虎杖悠仁的攻击,手臂弯曲,手肘重重地砸在了虎杖悠仁的胸口。
虎杖悠仁的面色一白,但他竟强忍住了在冲击和疼痛之下想要后退的动作,手向着禅院惠的衣兜抓去。
近了,就差一点。虎杖悠仁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手腕一紧,被拉扯着从禅院惠的面前移开。
[蚀蛛]攀附在大厦的表面,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虎杖悠仁,它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蛛丝,一种带有强烈的毒性和腐蚀性,但却十分脆弱,而另一种十分的坚韧难以挣脱,但却失去了毒性,而它现在所用的就是后者,不然虎杖悠仁的手就别想要了。
属于禅院惠的[鵺]在半空中掠过,随后俯冲下来带走了禅院惠。禅院惠翻身向上,半跪在了[鵺]的背上,绿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两人。他可不想要耗费力气与两人纠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废掉[鵺],让他们失去在空中的力量,大概还有两三分钟,只要等时间过去…
禅院惠从兜中取出[帐]的根基,准备随时破坏掉它,虎杖悠仁心有不甘地看着天空中的禅院惠,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转头看向了伏黑惠“伏黑…”
伏黑惠抚摸着[鵺]的翅膀,它几次试图站起身来但都没有成功,嘴里发出了仿若呜咽的声音,伏黑惠摇了摇头心道不行,他的目光看向了周围的建筑,如果凭借[玉犬]的跳跃和制空的话,应该能够接近,但是同为十影法,难道禅院惠会不知道这点吗?不行,再想想,有什么办法…
!!
“猪野哥!”虎杖悠仁睁大眼睛,看着猪野琢真从大厦上掉落了下来,伏黑惠心头一惊,[玉犬]从他的影子中冒出,然后冲过去起跳叼住了猪野琢真的衣服,然后小心地将其放在了地面上。
虎杖悠仁有些紧张地跑到猪野琢真的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后,凝重地抬头朝着上方看去,发生了什么?猪野哥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这不对。禅院惠缓缓地蹙起了眉,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一幕的发生,猪野琢真明明应该是取胜的,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鵺]降落到了大厦的楼顶,禅院惠看着倒在地上的尾神婆,大片的血迹蔓延开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斥着惊骇,像是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应该还有一个诅咒师才对,而现在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内讧?禅院惠无法下定论,他冷静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回头朝着下方看去,手指用力地将手中的钉子捏断。
虎杖悠仁惊疑不定地看着[帐]逐渐升起,目光注视着在高处只剩下了一个小点的禅院惠,心中充满了困惑“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夺走了[帐]的根基的就是他,可现在他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解除了[帐]?虎杖悠仁不明白禅院惠究竟是怎样想的,而伏黑惠凭借着对于“自己”在这段时间的了解,反而能察觉出一点什么,因为其中有一个根本问题存在
禅院甚尔去哪了?
然而此时这一点并不重要,伏黑惠闭了闭眼,猪野琢真的伤不能再拖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家入硝子已经来到了涉谷,只要速度够快…
“伏黑,猪野哥就先拜托给你了。”既然[帐]已经接触,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进入涉谷的中心了。虎杖悠仁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态度面对禅院惠,现在也并不是能追上去问清楚的时候,“我先往车站那边去了。”
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凭现在的状况,在涉谷单独行动…伏黑惠深深地看着虎杖悠仁,停顿了一下后,缓缓地说道“一切小心。”
“放心,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