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若把elena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哭笑不得,自己打开相册里找,为了洗脱自己恋童的嫌疑,特意找了一张迟也好几天没刮胡子的照片,亮给kathere看,解释道:“他今年28岁了。那是一条很久以前的信息。”
他找的那张照片还是迟也在拍《归去辞》的时候的剧照,为了展现人物的颓唐,好几天没刮胡子,头发散乱,脸上涂得黑黑丑丑的,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很亮。这是剧方放出来的花絮照,迟也都不知道有人在拍。喻闻若又看了一眼,感觉迟也如果知道他第一次给父母看的照片竟然是这副尊容,可能会直接用桌上这把黄油刀捅死他。于是赶紧划了两下,又找到一张迟也给达诺尔拍的广告图,重新给kathere看。
“没错,就是他。”elena的丈夫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达诺尔楼外面那个巨幅的广告就是我们做的。我对着他这张脸工作了好几个礼拜。”
kathere捂着心口,长长地“哦”了一声。
john坐在桌子另一头,朝着妻子招了招手:“给我也看看。”
kathere把手机递给他,john已经老花眼了,他不得不把手臂伸直,脖子往后仰,皱起眉头盯着看。
“唔……”他沉吟着发出了一个音节,半晌才含笑打趣了喻闻若一眼,“真是英俊呐!”
lily两个孩子都抻着脖子喊:“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喻闻若的手机就这么在餐桌上像黄油碟子一样被递来递去,他无奈地摇摇头,低头专心切牛肉。手机最后到了elena手里,她一不小心右划了一下,发现还是迟也。elena再一划,还是。
“天哪arthur……”elena笑起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为他专门建了个相册!”
喻闻若没说话,他感觉自己耳朵红了。一家人都在笑,lily笑得尤其厉害,“你就跟g一样!”g是她九岁的女儿,“她也给她的电影明星男朋友建了个相册!”
“ohshutup!”喻闻若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把自己的手机从elena手里抢了回来。
帮佣已经按照john的要求拿来了他指定的那瓶酒,此刻正站到桌边。喻闻若就跟看见救星似的,一跃而起,接过了酒瓶:“谁想来点儿葡萄酒?”
一家人纷纷举杯,笑着放过了他。
酒足饭饱,帮佣已经下工离开,男人们被赶进厨房收拾残羹冷炙,喻闻若也把袖子往上挽了两道,加入进去。
“arthur!你不用!”elena叫他,但他已经被两个姐夫勾住了肩膀抓进了厨房。elena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小jaie已经跑到了脚边,现在已经过了他的睡觉时间,他困得直揉眼睛,lily还在给全家人泡咖啡。elena便俯身把外甥抱起来,先把他送到楼上去睡了。
喻闻若把吃剩的牛肉和炖菜分门别类放到玻璃制的密封碗里,elena的丈夫从他手里接过了原本的餐碟,喻闻若随意地跟他扯了两句家常。“ben。”他叫他的名字,“孩子们在瑞士怎么样?”
“烧钱烧得好像那些钱是我从屁股里拉出来的。”ben耸了耸肩。
喻闻若笑起来:“我以为你跟elena还想再要一个——你知道的,孩子们走了以后,elena总抱怨家里太冷清了。”
“绝不。”ben斩钉截铁地摇摇头,“是lily还想再生一个。我和elena?哦,算了吧。”
lily的丈夫也把头伸过来,语重心长地对喻闻若说:“千万别要孩子。arthur,记住了。”
喻闻若“嘶”了一声:“我应该没这福气。”
ben从他手里接过那些密封碗,码进了冰箱。
“不管怎么说……arthur,我正想找你谈一谈。”
“嗯?”
“你对andreascanno这个人有印象吗?”
喻闻若站在那儿,在大脑里搜索着这个名字。
“有印象。”他想起来了,“这不是达诺尔的新设计师吗?”
这人是nate花重金从意大利一个牌子挖过来的设计师,据说是达诺尔老爷子——也就是创始人的孙子,达诺尔现在的当家人——亲自挑中的人。这个scanno到伦敦的时间还不算长,不过上次大秀上喻闻若已经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