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迟也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看了看喻闻若的神色,斟酌着续道,“我只是觉得,好运气都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迟也叹出一口气:“我的代价就是摊上你了呗。”
……
迟也很不耐烦似的:“你每回都这样。”
“哪样?”
迟也扭了一下,抗议道:“我又不是女的,自己会走。”
“女的也能自己走。”喻闻若把他放到床上,顺势压上来,跟他开玩笑,“你这话可政治不正确了啊。”
迟也开始沉默着脱他的衣服,经验告诉他不要跟喻闻若打这种嘴仗,赢不了。
……
他倒也不是不喜欢,但是喻闻若要是这样前后夹击一起弄他,就有种爽过了头的感觉,让迟也觉得害怕。但喻闻若就这么看着他,迟也心里知道,如果他说不喜欢,喻闻若是真的会停手的。
迟也放开他,往后一仰,觉得自己很像一只迎接暴风雨的海燕。
“什么海燕?”
“高尔基的海燕。”
喻闻若笑得不行。迟也在床上跟他讲高尔基,这事儿他做梦都想不到。
……
迟也平躺着,感觉自己大腿肌肉都因为这种刺激而有点抽筋。身体里像有一股浪,把他像一片叶子似的,抛到浪尖。
他喘|息着,还试图保持最后一点清醒:“你今天怎么……”
喻闻若嘴里仍旧含着,模糊地给了一个音节:“唔?”
迟也问他:“你说回来就去看医生,去了没?”
喻闻若的动作明显微微停滞了一下,迟也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四目相对,迟也几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几分懊恼。
就知道瞒不过他。
其实一切都很正常,但迟也就是能够从他不动声色的温柔里感觉出某种若有似无的讨好。不仅仅是为了还没去看医生——喻闻若也是刚从环庆回来,还没空去看是正常的。迟也知道喻闻若还是为了在他面前发病有点不好意思。平常是好好的,到了这会儿,所有微小的心思都藏不住了。
……
迟也想要求饶了,在这种过头的痛快里被击溃了防线。他想起来刚才自己遮了那一下的手势,那种向喻闻若坦白一切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
不能说。迟也警告自己。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赠送一点字数,在蕉没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