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礽迟疑地挠了挠头,允俄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狂点头:“会会会,怎么不会呢?非但大哥,连弟弟们都好奇极了。”
“想知道这一别二十几年,二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又是如何从赤手空拳,打拼道一岛之主的。”
听着比他们在京城当一辈子老王爷可刺激多了啊!
他这话一出,老九、十三等都齐刷刷点头,求知欲爆棚。
“那……”允礽迟疑:“那,那我就讲讲?先抛砖引玉,然后大哥哥,弟弟们也都说说各自际遇?”
虽然他人在海外,却一直关注大清。对所有人的情况,都是如数家珍。
可这听来的,跟本人叙述的到底不同不是?
众人无异议,齐齐落座,吃着烤羊喝着汤,轮流开讲。
允礽从他还是胤礽的时候说起,到了哪些个国家,见到了什么奇怪物事。又有什么想法,怎么跟胤禛联系等等。
基本能说的,就都说了。
尤其遗憾皇考垂危,他拼死拼活地往回赶,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留下终身遗憾。
所以时至暮年,便儿子再如何劝说,他也依旧回来了:“原本我这‘死了’多年的,是不欲诈尸的。只想在皇考陵前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待到归去。便烦请四弟命人将我化了,埋到皇考身边去。”
“是四弟仁慈,反复规劝,才有今日一见!”
同想要再最后时光在京城度过,好与福晋葬在一处的允禔笑:“爷可没有老二你这般波澜壮阔。爷啊,就自请去了额尔古纳河畔,守住咱们大清的北大门。”
“让鄂罗斯人再不敢忖着朝廷鞭长莫及,边时不时地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
“谦虚了,谦虚了!”胤禛笑:“大哥这么说,可实在过于谦虚了。你们父子俩在北疆这些年,不但兢兢业业,且立下许多旷世功勋……”
他这都开了头,其余人等自然也都得跟上。
一片赞扬声中,允禔摆手:“嗐,这不是职责所在么?也亏了四弟心怀宽广,肯给哥哥我这机会。”
否则像老三似的,便到最后解除了圈禁,也彻底告别了被提拔被重用。
不到五十就把自己给憋屈死了,可真是……
想想就让人无限唏嘘。
重量级人物么,都是用来压轴的。所以很理所当然跳过了已逝的老三、当皇帝的老四。直接到老五恒亲王允祺:“让大哥二哥笑话了,弟弟就是个无用的。”
“只能在宗人府,管些个杂事。连跟老九争着奉养额娘都常抢不过他!说好的每人府中住半年,他总有理由半路就把额娘拐去,一年能在我府中留两个月都是好的。”
胤禛扶额,因为这个,当年他可没少给他们哥俩当调解员!
老七生来足疾,身体不大好,也走在了哥哥们的前头。
倒是老八放开心结后,整个人都积极向上起来。眼看着都六旬的人了,头不昏,眼不花。腰杆子还是那么笔直笔直的,仿佛受到上天的特殊眷顾般。
这些年管过内务府,经手过户部。
当了好些年的议政大臣,跟胤祥一样,最是能让胤禛委以腹心的存在。
老九全部的聪明都点亮在与经商有关的事情上。
对数字特别的敏感。
海运开后,负责统筹规划这方面的他都好像是掉进米缸里面的老鼠。在允祥跟弘昀的海军支持下,不但将大清的商船开到了世界各地,还一起缔造了大清水军的强悍传说。
老十向来紧跟他九哥,两人打小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老九跑去搞海运,他当然也跟着。
十二主管工部,十四当了军机大臣。十五、十六、十七、十八等,也都各展所长。
在胤禛的居中调控,诸兄弟们的精诚合作下。
大清这些年越发蒸蒸日上,日新月异。以至于胤禛开口,就是一大串的表扬词。把在场所有兄弟都夸遍,才举杯向他们敬酒:“就如皇考当年所言,大清如此,百姓如此。”
“朕这个当皇帝的,日后便是下去见了列祖列宗,也可以带着几分骄傲了!”
宁楚格皱眉:“皇阿玛还没开始喝就说醉话了,还是这么不讨喜的醉胡话。女儿瞧着,您还是少饮酒,多喝点儿汤吧。”
接着,胤禛手上就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