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这意外发生,她也只能在额驸万般不舍的眼神中住进了永和宫,悉心照顾皇玛嬷小半月。直到她康复如初,顺顺利利搬到了宁寿宫,她才提出来告辞回府。
太后虽不舍,但也不好让人家小夫妻长期分开。
于是乎一大堆的好宝贝赐下去,拉着好孙女的手依依话别:“是该早日回去,玛嬷这么一病,真真劳累了咱们宁楚格。瞧这小脸儿瘦的,小腰……”
刚要说小腰都要不盈一握,可目光所及之处却见这丫头腰身粗了不少。再想想她最近越发惊人的饭量,太后这眉皱得都快夹死个苍蝇:“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
宁楚格头都摇成拨浪鼓:“怎么可能?莫说皇玛法孝期,便是他老人家病重的那段,孙女跟额驸也,也没有了……”
怎么可能?
而且生了永瑆这个小祖宗后,宁楚格也彻底没了再生个拥有甚至超额继承丈夫美貌孩子的野望。额驸则是万般舍不得她再受生育之苦,两口子一拍即合。
商量商量,就果断采取了措施。
有妊是不大可能有妊的。
顶多最近忙累,食量增大,年龄也悄然增长,到了中年发福的阶段。
见太后狐疑,她还笑着摆手:“皇玛嬷放心啦,孙女不是个蠢的。从皇玛法重病到现在已近三月,孙女再如何,也不至于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而不自知啊!”
“孙女可学过,有一些医术在手上。不信您看……”
为了取信于自家皇玛嬷,宁楚格还当场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左手腕子上。要当场给自己把脉,实力破除误会。
结果,左右互换了数次,倒是她汪地一声哭出来:“这,这怎么可能?我,我上个月还有癸水来着!”
虽然很少很少,却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不是?
对此,太医院资深妇科圣手给她好生解释了一番,让她知道了被成为狗胎的非常见正常孕育现象。
确定公主有妊近四月,一切安好,只公主最近颇为劳累,须好生休息后。莫说下厨了,太后连口水都舍不得她亲自端。
孝顺勤快好孙女秒变亟需呵护小祖宗。
连护送人回公主府,都用上了太后的凤辇,人手也比往常多了两倍。
公主府中,终于盼回了爱妻的张若淞刚张开双臂要把人圈在怀里,就被这么个晴空炸雷惊到:“这,这这这真的么?怎么可能?”
好生欣赏了一会子美人震惊后,宁楚格似笑非笑地问:“这么不可能的事情就变成现实了,额驸你怎么想?”
爱妻素日里都称他凤举、美人、孩子爹。
一旦开始叫额驸,就说明接下来的谈话很有几分重要。一个弄不好,就决定他接下来还能不能睡在正院正房了!
张若淞勾唇,露出爱妻最喜欢的绝美笑容:“为夫还能怎么想?只觉得又辛苦宁宁了。是为夫不称职,竟然毫无所觉,任由你在那诸般忙碌疲惫中,还受着孕育之苦。”
“好在你跟孩子都无恙,否则,我可真的万死都难赎其罪了。”
宁楚格捂着他的嘴:“这怎么能怪你?谁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中情况嘛!””
张若淞认真脸:“那也是为夫的粗心。”
“不是不是。”宁楚格摇头:“自从皇玛法病重,你我相处时间都少。后来我更直接住进了宫中,数日匆匆一见,你再细心又能看出什么呢?”
“而且,与其给自己罗织罪名,不如身体力行,好生照顾本公主啊!”
张若淞小心翼翼把人揽在怀中,虔诚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必然的!凤举在一日,便好生照顾疼爱宁宁一日。便你我发落齿摇,此诺亦不毁。”
“只怕到时候为夫容色不再,宁宁你嫌弃我这糟老头呢。”
宁楚格眨眼,还真细细想了想。结果就发现,诚然自己是个看脸的,喜欢长得俊俏的后生或者姑娘,见之便心情大好。
可自打有了他这个自己眼中的第一美男后,别家公子长得如何都已经与她无关。
漫漫余生,她只想与他缓缓走过,变成大清最美最恩爱的老公婆。
一直说情话,鲜少被情话的张若淞咧嘴,乐得像个得了金山银山的傻子:“口说无凭,咱们拉钩为证?”
“幼稚!”宁楚格瞥他,却也顺从地伸出尾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张若淞笑,那把让公主迷恋不已的金玉之声无限情深地念:“连就连,你我相约过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