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得宁楚格万分无奈:“皇玛法明旨已下,奶制品相关事宜,都交与九叔主理、十叔从旁协助。怎么这些人还……”
这么尬夸尬夸的,怪让人无语!
德妃笑:“因为那些方子是金,本宫的好孙女才是那制造金子的人呗。金子固然好,但努努力就能拥有金矿的时候,谁还不想努力一下呢?”
“啧!这两日行围,跟着前去的蒙古各部小王子、台吉们都越发年轻英俊了。”
一个个银鞍白马,打扮得倜傥风流的。哪里还像行围打猎?分明京城大道上策马游街的纨绔子弟!
啊这……
宁楚格笑:“还是有所区别的吧!”
“毕竟京中那些,个个养尊处优。唇红齿白的,再配上银鞍白马,视觉效果还是有的。而……”
“草原多风沙,各部族人风吹日晒。古铜脸、红血丝几乎是标配。又多用牛马羊乳,身材高大而又魁梧。银鞍白马再加上银色软甲也好、亮色袍子也罢,都无一例外地显黑。”
咳咳,常能有种看背影迷倒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师的强烈反差与对比。
哎!
宁楚格托腮:“还好姑爸爸们家的那几个小表哥不这样,否则孙女儿都要想法子避避风头啦……”
德妃:……
为那些个讨好不得好,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的少年们流了两滴鳄鱼泪后。旋即又笑:“破孩子促狭,须知男儿重性不重形。长得好哪如能耐大,封妻荫子。有担当,永把糟糠之妻放心上?”
宁楚格眨眼:“可……”
“现在又不像没入关的时候,瞧不上了还能和离。该另娶的另娶,该再嫁的再嫁。现在基本一个额驸过一生呐!可不得慎之又慎?”
嗯,这态度有点对劲儿了!
德妃微正了正身形,放下手中茶盏。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对,是得谨慎。好孙女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咳咳,虽说你的婚事必然是你皇玛法做主,别人再置喙不了半句的。”
“但好歹知道你比较中意哪个类型,玛嬷以后才知道这风该往哪边吹!”
好歹在可选择范围内,给好孙女个最好的归宿。
恐她怕羞不肯直言,德妃还预备了一肚子的劝说词。结果……小姑娘脸没红,气没喘,笑吟吟就说了句:“没什么要求,只特别的好看!”
刚说完男子重性不重形的德妃,就很诧异地看着她:“你,你这破孩子,可知道自己在说甚?”
宁楚格笑:“玛嬷,孙女是十一,不是一岁,又生于天家。便父母慈爱,使孙女身边少了许多阴谋算计,但基本该懂的也还是都懂。”
“从柴门到宫门,女子尽皆不易,男儿多半薄幸。更可怜的是,不遭遇许多辛苦波折,谁也不知道谁皮囊里藏着怎么颗黑心。”
“既然都是赌,何妨押一个顺眼的?”
“反正孙女这话撂在这儿了,作为皇玛法最最喜欢的孙女,没有之一。我,爱新觉罗氏宁楚格不选婿便罢,要选就选这天下第一好看!!!”
“低于我九叔的,根本连考虑都不要考虑。勉强能与他比肩的,才能让本格格接着考察他的家世、人品、才华等等。否则的话,谁要透过那辣眼睛的外表,细看他的品性、人才呢?”
随在康熙身后,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胤禟:……
脚下一个不稳,生生卡了个屁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