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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5 章 三本小说22(第1页)

向陛下禀告完练兵的事宜,凌延便出了养心殿,他确实没有要紧事,跪在养心殿外非要求见陛下,不过是想中断苏白清对陛下的蛊惑,结果自己反而受了妖妃的折辱。凌延松开紧握的手掌,掌心血迹斑斑,血肉模糊。他来到安华殿外。让一个小太监进去通报,说自己请见晏公子后,凌延没在殿外等多久,进去通报的小太监便急步走了出来,请他入内。凌延登上台阶,走入殿内,惊讶地发现诚王世子也在此。据他所知,太后给晏宁与宣王赐婚后,诚王世子就像入了魔一样,非要入宫求太后收回旨意。诚王怎么敢让儿子入宫?自己的儿子想娶青楼妓子为妻,诚王本就不同意,但诚王世子想娶晏宁的事,早已在整座景陵城传得沸沸扬扬,晏宁与宣王有了婚约,诚王世子理应避嫌,不能再找他。而且,看自己儿子一副得了失魂症的样子,诚王怕他会冲撞太后,惹出祸事,所以诚王狠下心,打断了儿子的腿,把世子关在府里,让人看着,不准他出来。诚王世子怎会在此处?若换做平日,凌延还会问一问,但他今日没有了这个心情,反而是诚王世子注意到他脸上的红印,调笑问:“少将军脸上好大一个巴掌印,莫非是惹公主生气了,公主赏给你的耳光?”凌延自小习武,苏白清扇他的那一巴掌,虽然用了很大的力道,但是对凌延来说不痛不痒,只是羞辱意味极重,要不是诚王世子点出来,凌延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留了印子。想到一路走来,有多少宫女太监看见了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此时还被世子笑话,凌延脸色森冷:“我刚从养心殿出来。”发觉自己打趣到了圣上头上,诚王世子的笑意收敛起来。他惊疑不定问:“陛下打的你?”“苏美人打的。”凌延咬牙。凌延年轻尚轻,却已在沙场立下过汗马功劳,前途无量,陛下对他极为信重,诚王世子因为血缘,私底下与陛下相处时可以不用太顾及尊卑,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在陛下心里的分量,是比不上凌延的。说凌延是陛下最爱重的臣子,也不为过。陛下要与宣王斗,离不开将军府的支持,与将军府相比,女人算什么?可是,陛下竟然眼睁睁看着,凌延被苏美人掌掴,他分明知道,这对凌延是多大的羞辱。“晏宁说苏美人是妖物,果然不假。”诚王世子低喃。凌延抬起眼皮,看向晏宁:“公子说苏美人是妖物,是有真凭实据,还是人云亦云?”“看见苏白清,我就很不舒服,感觉他与我犯冲,是非人的妖类。”晏宁冷傲道,“这只是我的感觉,没有凭据,将军大可以不信。”凌延追问:“晏公子觉得与苏美人犯冲,当初为何要收他为奴仆?”“曾经我受伤流血,痊愈速度与寻常人别无二致,只有那日受过廷杖,生死存亡之际,我的伤才在转眼间恢复如初。”晏宁道,“同理,以前我并未感觉与苏白清犯冲,近日才有感觉。”晏宁这番话,是能够自圆其说的。以前,他只是普通凡人,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机,才觉醒仙力,也是在觉醒仙力后,他发觉了苏白清的异样。凌延问:“晏公子有无办法除去妖物?”“暂时没有。”说完这话,晏宁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若我真的是仙人转世,今后觉醒更多仙力,或许可以除妖。”完成系统任务,得到奖励,晏宁就能展现越来越多的神迹。但他之前完成任务的机会,被苏白清毁了。晏宁垂下头,挡住脸上的恨意。他是仙人转世,身份何等崇高,他设局引景盛煜前来,景盛煜却对受到欺辱的他不管不顾,抱着苏白清离去,那晚的事成了扎在晏宁心上的一根毒刺,越听说苏白清受宠的消息,毒刺扎得越深。宫里的人都说,苏白清是妖女,那只是为了骂苏白清迷惑陛下。并非真正有人觉得,苏白清是非人的妖物。若是晏宁让所有人相信,苏白清是妖,那苏白清必死无疑。只不过,要让别人相信,单凭晏宁的三言两语是不够的。“我要借一个道具。”晏宁在内心对系统说,“我要让苏白清身边发生妖异之事,让所有人认为他不详。”说完,晏宁眼前弹出两行文字。“宿主借用道具后,须在一定期限内双倍归还,若不归还,会受到系统的严厉处罚。”“是否确认借用道具?”宠妃系统没有智慧,更像是一个游戏面板,上次系统借给晏宁道具,让晏宁的重伤痊愈,在他眼前弹出过同样的文字,但是这一次,晏宁看着“严厉处罚”这四个字,身体微微打了个颤。系统上次借的道具,晏宁还没有归还,这次又借,他有种自己在不停借贷,利滚利走上了不归路的错觉。晏宁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系统惩罚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他是系统的宿主,系统需要他活着。何况,晏宁觉得自己可以把借的道具还上。把苏白清打成妖类,不仅可以让苏白清失宠,还可以证明晏宁话语的正确性,让人对他更加信服,一举两得。只要他完成的任务够多,以后双倍归还系统道具,根本不成问题。苏白清躺在养心殿的龙床上,身体上下起伏,他隐忍地闭着眼,不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皇帝。凌延是苏白清心爱女子的亲弟弟,还对他有恩,苏白清却不得已掌掴他,将一位将军的脸面踩在脚下,他不由得更加厌恶景盛煜这个罪魁祸首,白日里在床上衣衫不整,被自己厌恶的男人作弄,也让苏白清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门外响起刘忠的声音:“陛下(),?荙?????≈ap;rdo;??14()_[()]1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直闭目忍受的苏白清,忽然发了疯地挣扎,不让景盛煜再压在自己身上。见过凌延后,景盛煜至今余怒未消,他用力握住苏白清的手腕,冷声问:“你做什么?”苏白清胸膛起伏,想到明妃就在养心殿外,与自己仅有一门之隔,他无法冷静。可是,景盛煜含怒的声音点醒了他。绝不能让人发现,他对明妃的情意,苏白清缓了缓神,道:“在臣妾心中,明妃就如亲姐姐一般。”“亲姐姐站在门外,臣妾怎能躺在床上,与男子缠绵。”苏白清哀求道,“陛下停下来,好不好?”“你把明妃当成姐姐,可知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凌延这个弟弟。”景盛煜道,“明妃会来,应是听说了凌延挨打之事,若她得知打了凌延的是你,你觉得她会不会怪你?”苏白清的胸口涌起怒火,他会打凌将军,不正是因为眼前的皇帝?他会入宫,本就是景盛煜强迫的。皇帝在他心中,其实远不如凌将军。“让她回去。”景盛煜对门外的刘忠说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继续想要把脸埋下来,去咬苏白清衣领大敞,露出来的朱果。苏白清已经要压不住内心的反感。明妃的满腔深情,景盛煜始终就是看不见。门外的明妃被陛下回绝,会是怎样的心情?她知不知道苏白清也在养心殿里,若是知道,她会怎么看苏白清?苏白清将下唇咬出了血,正在他快控制不住将厌恶流露在脸上之际,景盛煜忽然闭眼,倒在了他身上。苏白清惊道:“陛下?”凌延一直不觉得,晏宁像是仙神。但本该使晏宁半身不遂的重伤能够痊愈,此事确实神妙,晏宁说的话,凌延也要多重视两分。而且,他今日来见晏宁,是有事相求。想到自己所求之事,凌延的呼吸微微急促:“晏公子有神妙之能,可否帮我找一个人?”若能找到凌延心心念念的那位仙子,她或许就可以除去苏白清这个妖邪。“只要能找到那人,公子可以提任何要求。”凌延这句承诺,分量不可谓不重,若是可以,晏宁当然愿意让他欠自己一个大人情:“不知将军要找的,是何人?”“前段时日,我在御花园中见到了一名仙子。”身披冰冷盔甲的凌延,眼神柔和下来,他的声音放轻,说出来的每个字,都透着珍之重之的缱绻,“晏公子同样来自仙界,不知能否帮我再见她一面,凌延感激不尽。”晏宁听出了他对那位仙子的敬重。凌延对仙子的敬重,远超过对他的。晏宁的脸色控制不住难看起来。太后不顾晏宁的意愿,给他赐婚,晏宁还没嫁进王府,太后就让宣王纳妾。晏宁放下矜持去勾引()皇上,景盛煜也对他置之不理,晏宁心中早已不满,凌延今日更加刺激到了他。晏宁不明白,他展露过真正的神仙之能,为何就是没有人真正敬重他?晏宁并非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愤恨之下,他脱口而出道:“那名女子不是仙,她也是妖物。”凌延陡然抬头,眼神狠厉看他。凌延在战场上杀敌无数,身上的气势只是泄出一点,便令晏宁面色苍白,心神惊惧。旁侧的诚王世子,并未的才华,痴迷于他身上的异香,以及不畏强权的勇气,诚王世子觉得这样的妙人不该世间所有,因此,初听闻晏宁是仙人转世的传言时,他盲目地信了:“晏公子是神仙中人,凌将军怎能为了一个妖女,用身上的煞气冲撞他?”听到此话,凌延起身走到世子面前,身上的盔甲发出冰冷碰撞之声。他抓住诚王世子的衣襟,将人拽到自己面前,一拳揍了上去。一个宫女端茶过来。走到苏白清近前,她的双手开始有轻微颤抖,弯腰匆忙将茶盏放下,但因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宫女没有把茶盏放稳,里面的茶水洒出来少许,坐在对面的凌书鸢见状,蹙眉道:“不像话。”宫女惊慌下跪:“娘娘恕罪。”“娘娘不必怪她。”苏白清的双手放在大腿上,低着头道,“如今,宫里的妃嫔都怕我,何况是下人,旁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只有娘娘还会来看我。”晏宁说苏白清是妖物,此事已经在宫中传遍。若只是传言,下人还不至于对苏白清怕成这样,但那日在养心殿,陛下宠幸苏美人时,突发昏厥,醒来后便发起了高热,无法起身。陛下染病,很可能是宠幸苏美人多了,染了她身上的妖气。宫里的人都这样传,说苏白清应该被打入冷宫,前朝还有大臣向景盛煜进谏,请求将苏美人打入天牢,择日问斩,除去妖物。景盛煜处置了这个大臣,又杖责了几个嚼舌根的宫女太监,流言才稍微消停,但在私底下,坚信苏白清是害人妖物的更多了。陛下病成这样,还维护妖女,分明已经是被妖女迷得神魂颠倒。

凌书鸢其实也有怀疑,苏白清是不是妖。无论是相貌,还是出身才华,妹妹都远及不上其他妃嫔,若她不是妖,怎能令陛下如此宠爱?不过,凌书鸢不会怕苏白清。就算妹妹真的是妖,也是头柔弱可欺的妖。“妹妹不要听外人乱说。”凌书鸢从座椅上起身,走到苏白清身侧,弯腰抓起他的手。苏白清睫毛微颤,男女授受不亲,他理应挣开凌书鸢的手,可凌书鸢的动作过分温柔,令他一时忘了挣开。“我不会疏远妹妹,也不会让人伤到妹妹的。”苏白清眼眶酸涩,他其实一直在怕,怕陛下真的把他打入天牢,将他当成妖物处死。可是,有凌书鸢这话,他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有心爱的女子相信他,便足够。苏白清喉咙发紧,问:“娘娘此时应当在养心殿侍疾,怎会来我这里?”“陛下不要我侍疾。”凌书鸢垂下眼睛,笑容苦涩,“陛下醒后,就把我赶了出来,只要息美人侍疾。”苏白清心中不平,气道:“陛下昏迷期间,是娘娘忙前忙后照顾,他怎能翻脸不认人?”凌书鸢竖起食指,贴住他的唇瓣:“妹妹,慎言。”苏白清一下不会动了,面红耳赤,脑中只剩唇上柔软的触感。凌书鸢问:“妹妹说会助我得到圣宠,可还算数?”“自然算数。”苏白清点头。苏白清正处于风口浪尖,凌书鸢要是为了她好,便不该让她助自己争宠,给她招惹事端,可是凌书鸢感觉,自己好像也病了。前日,陛下在养心殿内宠幸妹妹,她站在殿外,头晕眼花。她在想,妹妹此刻是快乐的,还是很疼?妹妹在龙床上会不会想到她,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她?凌书鸢的心一面在嫉妒,一面又在担忧妹妹,痛苦难当,自从妹妹得宠后,她每日都被陛下占着,再没有与凌书鸢一起喝茶,亲密叙话过。陛下心里本来就没有凌书鸢,可是苏白清原先与她最为亲近,凌书鸢怕妹妹今后心里只有陛下,忘了自己。陛下宠幸别的妃嫔,宠爱息美人,凌书鸢都可以忍。但她不能再忍受,陛下宠幸苏白清。“我听说,凌将军打了诚王世子?”苏白清关心地问。“不是大事。”凌书鸢微微一笑,“诚王世子原本被打断了腿,关在府中,前日他入宫,是从王府偷跑出来的,腿伤都没有养好,诚王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将世子带回府中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说阿延打得好。”“而且,那时安怡公主也有到场,替阿延说话。”苏白清问:“安怡公主?”“公主自小便对阿延有意。”提及此,凌书鸢的目光微微黯然,“正如我自小对陛下倾心,非他不嫁。”苏白清唇瓣微张,安慰道:“往后年月还长,凌将军有朝一日或许会被公主打动,也未可知。”他的言下之意,是陛下有朝一日也可能被凌书鸢打动。凌书鸢笑了笑,不知有没有听出苏白清的言下之意,她抬起明眸,看着苏白清问:“那日,是不是你打了阿延?”苏白清心跳一停,手指蜷缩起来,张口正欲解释,凌书鸢却未追究他打了凌延的事,而是叮嘱道:“此事切不可让公主知晓,我怕她会寻你的麻烦。”心爱女子的关切,令苏白清心中一暖:“好。”凌书鸢叹了一声:“其实,公主也是可怜人。”苏白清不解:“娘娘此言何意?”“妹妹可知,景国与大燕和亲的传统?”凌书鸢道,“如今的景国,只有两名适龄公主可以和亲,安怡公主便是其中之一。”若是安怡公主尽早寻一驸马,还可摆脱和亲的命运,但她对凌延痴心一片,非他不嫁,未曾谈婚论嫁,便有被选上和亲的可能。“的确是可怜人。”苏白清的声音含有一丝同情。宫里的人都把苏白清看作妖物,却有一个人相信他,那人还是苏白清心爱的女子。苏白清觉得遇到明妃,是自己被卖到景国后,遇到的最大一件幸事,他满腔热血,恨不得为明妃肝脑涂地。苏白清等了两日,听到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转,让息美人回寝宫休息,他便去了未央宫,想见息美人一面。前日,明妃给了苏白清一块开了光的佛牌。妖邪面对佛牌理应会感到不适,若是苏白清戴上佛牌,并无异样,便可以向人证明,他不是妖。可是,苏白清戴上佛牌后不久,佛牌居然碎了。苏白清原本觉得流言纯属荒谬,这事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莫非他身上真的有邪异之处,陛下染病,也是因为他?若此事属实,苏白清去未央宫,或许可以给息美人招致不幸。就算没能让息美人走霉运,苏白清还有一计。他将手伸入袖口,摸到里面的一包药粉。太医院里有凌书鸢的人,苏白清的这包药粉,便是从太医院得来,此药能让息美人身体乏力几日,无法再侍疾,这样一来,凌书鸢便有了机会。初次做害人之事,害的还是女子,苏白清心中紧张,还有愧疚,可是想到明妃,他毫无退缩之意。苏白清来到未央宫的门外,被太监拦了下来。“息美人侍疾劳累,正在休息,请苏美人晚些再来。”太监弯着腰,语气恭敬,但苏白清留意到,他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太监心里,估计是不想苏白清来的,怕未央宫沾了晦气。心知肚明的苏白清正准备厚着脸皮,说自己晚上一定再来造访,忽的听见有人高喊:“走水了!”离未央宫不远的地方升起黑烟,周围所有人都去救火,未央宫的太监宫女也去了,苏白清看着无人把守的宫门,紧张地抓住了裙摆。他好像可以趁现在溜进去。息美人正睡着,正好方便他下药。即墨息跪在床榻前,眼神痴迷看着床上散发的宣王。实际上,即墨息内心正在哀怨,将宣王藏在自己的寝宫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即墨息不知道宣王什么时候醒,他不敢把宣王放地上,只能让宣王睡床,自己在地上睡,几日下来腰酸背疼。这两日给皇帝侍疾,即墨息更是累得想死,回到寝宫,他还要应付宣王,没法倒头就睡。宣王捂住嘴巴,发出沉闷的咳声,指缝渗出鲜红的血:“景盛煜病了?”“是。”即墨息道,“属下给皇帝侍疾,趁他高热昏迷之时,给他下了□□,让皇帝误以为宠幸了我,王爷赐予的假孕药,属下已经服用,很快宫中都会知道,属下怀上了龙种。”“很好。”宣王刚说两个字,就咳得更加严重,他放下捂嘴的手,掌心满是鲜血。宣王的黑眸也沁出血色,冷玉般的皮肤烧得绯红。即墨息抬手想要触碰他,但是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来。他转而去解自己的腰带,看着宣王说:“王爷体内旺盛的阳气正在不停作乱,冲击经脉,需将阳气排解出来,才能痊愈。”“属下愿意给王爷使用。”即墨息将解开的腰带扔到一边。宣王走火入魔,即墨息自荐枕席,是剧情里就有的。虽然小说的情况与现实不同,小说里的宣王根本没有爱上青楼女子,更不会为寻找那名女子走火入魔,但即墨息要是不爬床,他的人设就崩了。所以,即墨息只能照着剧情来。宣王闭上眼睛:“出去。”“属下什么都不求,王爷只要把属下当成泄欲的工具即可。”即墨息的语气激动起来。“万人骑的青楼妓子有什么好?”他眼神痴狂,忽然起身去扒宣王的衣服,“属下从没让皇帝碰过一根头发,属下才是干净的。”即墨息知道,宣王会觉得他恶心。他同样讨厌宣王。宣王踢他的那一脚,即墨息还记得,他根本不想碰到宣王的身体,只碰衣服。刚把宣王的衣襟拉开一点,即墨息就被推下了床。“吱呀。”晃动的垂帘拂过即墨息的脸。身后门开的声音,令狼狈坐在地上的他转过脸,隔着半透的白色垂帘,对上苏白清惊愕的黑眸。息美人竟然在寝宫里,与外男私通?苏白清连忙转身,慌不择路想要出去。他想起上次,自己偷听到息美人与宣王的密谈,息美人险些杀了他。息美人这次一定会杀了他的。即墨息以为苏白清是要出去报信,他从地上起身,正要把人抓回来,外面传来太监扯着嗓子的通报:“皇上驾到——”越过门槛跑出来的苏白清,一头撞进了带有龙延香的怀抱。心脏狂跳的苏白清怔了怔,用力搂住景盛煜的腰。“陛下。”景盛煜露出受用的笑意,反手抱住他:“怎么了?”苏白清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才能让景盛煜只注意自己,给息美人时间,把私通的外男藏起来。若是寝殿里的男人被发现,息美人逃不过五马分尸的下场。苏白清要与即墨息争宠,却不想她丢了命。“臣妾好想陛下。”苏白清脑中一片空白,手指在景盛煜的后腰挑逗,下意识用自己在青楼学来的法子,吸引男人。他的声音刻意掐细,听上去与女子别无二致,对寝殿内的宣王来说,依旧是深入骨髓的熟悉。曾经每当宣王事务繁忙,有段日子没去天香楼,再见到苏白清时,他都会问:“可曾想我?”到后来,不用宣王主动问,苏白清见到他,都会乖顺地说:“客人多日没来了,白清想您。”如今,苏白清面对别的男人,说着同样的话。声音比面对宣王时更加柔媚,充满动人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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