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冬歉从厉寅的寝殿里出来,他就嫉妒地发疯。
他甚至不敢问冬歉昨晚到底跟厉寅做了些什么,他只能拼命地彰显着自己的所有权,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冬歉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冬歉的眸光颤了颤。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厉北沉这样疯狂的一面。
他故意让厉北沉知道这一切,他需要用厉北沉的误会来掩饰自己接近厉寅的动机。
就目前来看,他掩饰的非常好。
厉北沉已经全然相信自己接近厉寅只是为了甩开他,不会有人联想到他接近那个人只是为了要他的命和他的一切。
所以人都会这样想,包括厉寅。
当初厉北沉想将他作为男宠留在身边时,冬歉的脑子里就瞬间勾勒出了这个绝妙的计划。
比原计划更完美,更安全,更巧妙的手段。
这样很好。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可是看到厉北沉这副样子时,冬歉还是愣了神。
或许,连厉北沉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吧。
他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好好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直到复仇成功。
冬歉的手指轻轻蜷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闭上眼睛,准备装模作样地流下了一滴眼泪。
他知道,厉北沉会心软。
无论何时何地,他看似被掌控,实则却掌控一切。
魏玄从审讯室出来,听闻冬歉在档案室这里,便顺路赶了过来。
自从那一天过后,他就很喜欢和冬歉待在一起。
不知为何,待在冬歉身边,他就莫名有一种魏真还活着的错觉。
冬歉和他的弟弟一样喜欢吃桂花糕,喜欢树叶的味道,讨厌雨天身上的潮湿,讨厌喝没有味道的白水
他们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
每天来找他,已经成为了他固定的习惯。
至亲之人离世之后,仍旧可以在这人间中找到独独属于他的影子,他已经比这世间的大多数人都幸福了。
想着冬歉,魏玄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发现自己想见到他的心情几乎是急迫的,一刻也不能忍耐的。
可就在快到档案室时,他忽然听到了院子里无意识漏出来的一道呻吟。
魏玄的身体僵了僵,定在原地,抬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在树丛掩映处,他看到冬歉被一个男人抵在树上强吻,无力挣扎着。
似乎被欺负狠了,冬歉无助地阖上眼帘,一滴眼泪顺着泛红的眼尾流下。
那滴泪如同一块锋利的碎片,割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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