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柏笑而不语。
“你真的不试试吗?”燕折循循善诱,“这样你还不用天天上班,清盛老总有什么好当的?你看看白涧宗,每天去的比员工早,走的比员工晚,比社畜还社畜,一眼日子都望得到头,枯燥又无聊——”
“那不是和小叔你在一起之前的日子?”白成柏戏谑道,“据我所知,你们订婚后,四叔一周五天至少迟到三天。”
“……”燕折虚虚道,“所以你更要试试了,万一我对他来说还算重要呢?搞不好就会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比如在你和姑祖母之间二选一?比如用他的命换你?”
燕折的笑容逐渐消失。
白成柏还在继续:“你觉得哪项条件他更能同意?”
燕折也不知道怎么拖延时间了,心里有点烦躁和难受。难道真要栽在白成柏手里?
如果他真死了,白涧宗怎么办?
傲娇又阴郁的白狗会不会再次回到以前的状态,甚至更严重……有白茉在,白涧宗不会轻易自杀,但自残肯定少不了。
然后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过完后半生。
最可怜的还是自己。
好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十四岁到十八岁期间倒是在燕家度过一段安宁的日子,可一想到成为“私生子”的原因,所有温情也都变得苦涩起来。
就只有白涧宗是毫无原因、没有索取地对他好。他好不容易黏上白涧宗,走到一起,甚至都要结婚了,却又要死掉吗?
老天给他重生的机会,结果还没上辈子活得久?
太扯淡了。
“好了,废话了这么多,我们也该干点实事了。”白成柏站起身,欣赏了眼夜色,“今晚景色不错,能死在今晚也是幸事。”
燕折小声地呸了口,你才死今晚!
白成柏走近,冰冷的枪口贴着燕折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匕首,顺着燕折的脸颊划开,鲜红的血液登时渗透出来。
燕折痛得往后一仰:“你要杀要剐能不能痛快点?”
白成柏笑起来:“我们好歹也算
‘情缘’一场,我总得尝尝味儿是不是?”
那你是阳痿吗磨磨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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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柏并没有被激到,他在不远处的角落摆了台摄像机,随后再次回到燕折面前,单手割开燕折的脚绳。
他并不打算做什么,燕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叫人颇为无趣。
要是燕折求饶、哭喊,可怜兮兮地说“不要这么对我”,说不定还能提起一些兴趣。
毕竟这种恶心人的手段,还是得燕折和白涧宗都活着才有意思,在日后白涧宗每一次碰燕折的时候,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但他没有打算留燕折活口,那么做|爱就毫无意义了。死亡之前被人□□,只会让人同情和怜爱。
白成柏表情温和,语气却不容置喙:“转身,跪下。”
燕折慢腾腾地站起来,膝盖微弯打颤,好像腿很麻的样子:“你打算做的时候一直举着枪?”
白成柏顺着他的话随口应道:“总要小心为上。”
话音刚落,燕折就猛得朝白成柏撞过来!
白成柏身体一晃,直接朝前方开出一枪,尽管已经尽快稳住身体,却还是摔倒在地,手撑过地面磨了一掌心的血。
然而燕折却并没有被子弹击中,只是浅浅地擦过耳畔。尽管被枪响吓得一抖,他还是朝楼梯的方向踢开跌落在地的匕首。
楼梯没有防护,匕首似乎直接跌到了底,都没发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