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给窗台镀上一层浅黄色的光,微风不燥,时不时从窗缝吹进来。
奚迟听着那边的动静,盯着自己手上的资料,没说话。
王笛话音一落,男生嚎哭得更大声了,一米八的高个,缩在林文光的座位上,声音比个子还高。
于是王笛梆梆吃了两拳。
“让你安慰他,没让你伤害他。”祝余锁着他的喉咙说。
一群连告白都没有经历过的男生,别说恋爱,就连手都没牵过,更别说上来就是“失恋”这种高端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抓耳挠腮。
“实不相瞒,我上一段感情经历还是我幼儿园的时候。”
奚迟:“……”
哭声实在难听,廖争拿出手机,在搜索栏敲下“兄弟分手了怎么安慰他”几个字。
两秒后,廖争拍着他兄弟的肩膀,声情并茂:“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脏没有被刀子割过,可疼痛却那么清晰。男人胸口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被爱人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受到的伤害更犀利,只有时间能够治愈,别人去安慰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而且……”
廖争一把扔掉手机:“这情感导师放的什么屁!”
所有人:“……”
廖争苦思冥想:“兄弟,她不要你我要你,咱俩过。”
男生:“……滚。”
“哭小声点,迟哥和黎哥正在做题。”林文光捅了一下他的后背。
男生哭声顿时小了几分。
江黎却不紧不慢说了一句:“没事,你继续。”
所有人:“……”
意识到江黎一直在听,奚迟脊背都有些发僵。
正想着,走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奚迟一偏头,陈诗文正被两个男生围着从后门推进来,肩上的书包和手提袋都在两男生手上,一看就是从楼下被“逮”上来的。
“文姐,你可算来了!”王笛朝着她扑过去。
陈诗文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身旁人叭叭完了,抬手顶住王笛的脑袋:“打住。”
“行了行了,别哭了,唯一的经验人士来了,让文姐给你分析分析。”林文光说。
“唯一的经验人士?”陈诗文眨了眨眼,慢悠悠抬头,朝着某个方位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舍近求远。”
所有人:“?”
奚迟喝水的手莫名一顿。
“文姐,”趴在桌上的男生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神明,“你说她……”
陈诗文一摆手:“上楼这几分钟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不用重复。”
“来,文姐,您坐。”廖争忙把位置让出来。
陈诗文众星捧月坐在廖争的位置上,隔着一条过道,就是奚迟。
“怎么说呢,你这个情况吧,其实也不算复杂,”陈诗文说,“根据研究调查结果显示,在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后,三分之二的女生在第
二天都会后悔,只是碍于面子不太好说。()”
可是我们还没确定关系。()”男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