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规定”制裁,沈思故气恼得像小牛犊子似的,用小脑袋去顶傅岑,耍起了浑:“抵消,窝要用爸爸和父亲之前睡的一次觉,抵消两个鸡腿。”
傅岑将小崽崽抓怀里锢住,捏了捏他气鼓鼓的小脸蛋:“这一条不能抵消,换一个。”
“为森么?!”
“因为爸爸一直在陪你睡觉,但是跟你父亲睡觉的次数很少,如果一碗水端平,之后爸爸都要跟你父亲睡,将次数补上来。”
沈思故被这句话打击到,只觉得天昏地暗。
他不要一个人睡。
傅岑又说道:“在这件事上,崽崽你已经欠账啦!所以不能用来抵消鸡腿。”
沈思故立刻去翻自己的小本子,手指指向另一条:“那介个捏?”
5月11日,今天爸爸对父亲笑了二次,嘴角上扬角度为四十五度,对我笑了两次,嘴角上扬角度为二十度。
傅岑:“”
小崽崽挺起肉肉的小胸脯,扬起下巴,拿嘚瑟的眼神一个劲瞅傅岑。
关于自己每天对小崽崽笑多少次,对沈梧风笑多少次,这个是真没法数,傅岑一般情况下也不是很爱笑的人。
他真的经常朝沈梧风笑吗?
傅岑逃避这个问题,说道:“好吧,这个可以抵消一次。”
沈思故扬起灿烂的笑脸,抱住傅岑:“但素窝不要用它抵消鸡腿。”
“嗯?”
“窝要用来抵消一次粑粑跟父亲睡觉的次数。”
傅岑耳根子绯红,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下去了,不然真闹到他要跟沈梧风非睡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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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岑按时到比赛场馆,临跟小崽崽分开前,沈思故被沈梧风抱着,一个劲地冲傅岑喊:“粑粑加油,粑粑第一,其他人
都是渣渣!”
吸引了一大波其他画迷的仇恨。
傅岑脚趾抓地,走得飞快。
后台休息室的选手们坐在一起,正在讨论谁最有可能夺冠,有几名选手已经自行放弃竞争:“我第一场心态不稳,没画好初稿打底,估计悬了。”
“我收尾的时候完成度不够,作画速度太慢是硬伤,十五个小时的比赛时间,根本画不出完成度百分之百的画,你们完成度高的争吧,这届我又是陪跑了。”
有人打趣:“行了行了,一个两个都在比惨是吧,到时候前二要是有你们,给我把手里的画吞了。”
“说到惨,谁有那位惨。”
几人不言而喻,眼神交流一阵后,介于上次的教训,说话时声音压低了些:“这届比赛的赛制没有明确规定,贿赂的选手被发现要取消参赛资格。”
“但是昨晚画协已经连夜完善赛制规定,一旦坐实行贿,未来画协举办的所有比赛,终生不可参与。”
本来还因为没有取消舒记笙参赛资格而气恼的选手,听到这个消息时笑得幸灾乐祸,要知道美术界最重要的几项奖,都是画协举办的。
而被终身禁赛,就等同于封杀。
这届的梵梦杯虽然因为之前赛制不完善,没有这项规定,导致没法取消舒记笙的参赛资格,但赛制完善后,这届包括往届所有行贿过的选手,都将终身不能参加官方开设的比赛。
同时还开设了举报通道,举报成功还能获得高达万元的奖励。
而昨晚,就已经罗列出十几位曾经行贿过的选手,其中不乏有名誉极高的大画家。
加上画协高层全要更替一波,这样的情况下,短期内不可能再有人敢冒险行贿了,画协的腐根算是被拔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