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忧思是牵挂吗?
此刻的郎洋洋忽然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有了爱的人,也就有了牵挂。
这个念头像一根绳索,把郎洋洋拉了出来。
牵挂。
对的,是牵挂,因为太在意他们才会显得如此纠结。
郎洋洋感受到这两个字的分量,忽然就原谅了这样纠结的自己。
他轻轻转身,庄硕也迷糊着调整姿势,快速寻找到一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伴着客厅里雷公轻轻的呼声进入睡眠。
紧接着农场开始收水稻了,农民没有假期,每年的中秋国庆就是长溪市收割的季节,庄硕要在农场里盯着。
南溪农场里的机器都是比价旧的款式,当初买的时候就有一大半是二手货,出故障的频率很高,好在庄硕和小贾自己研究了很多农耕机器的维修,备上零件,坏了随时能修,不至于停工。
正好中秋国庆的假期长溪市的旅游迎来小高峰,brookse也很忙,还受邀参加了市里面的一个潮流集市。
除了有一天和二姑妈一起去庄硕爸妈家里吃了个团圆饭,郎洋洋几乎都是十点之后下班的。
两人每天只能在床上见面,彻底打破了三天规则。
——指超过三天没有性生活。
这种忙碌到没有时间去乱想日子让郎洋洋顺利的度过了这样一个本该纠结迷茫的时期。
等国庆小长假过去,两人都稍稍缓过来一点之后,坏消息和好消息一起来了。
郎洋洋和庄硕并排坐着,杨班长坐在对面。
没有约在brookse,是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店。
“我找了以前的同事问了,郎志文身体确实是不好,年初的时候因为高血压晕厥过两次,而且当年我在的时候就知道他肝不好,有肝硬化。”
杨班长说完,又想了想细节,“我对他有印象就是因为我刚去的时候,他斗殴闹事,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但是打架特别狠,把另外一个人鼻梁打断耳朵咬破。”
郎洋洋和庄硕都认真听着,这些细节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感觉了。
他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个父亲是什么好人。
“那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去的?多少年?”庄硕问。
杨班长:“死缓,数罪并罚,故意伤害罪、诈骗罪,具体案件细节问不到了,但是有查到他以前有盗窃前科,这次是二进宫。”
郎洋洋垂下眼眸,颇有点无奈。
想起他骗爷爷奶奶的钱,骗了一点还不够,趁爷爷奶奶不在家拿了银行卡就走。
杨班长喝口果汁,说:“洋洋,大块,我在里面工作那几年跟他接触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