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路的尽头都一样”,有时候是“路上风景真的很美好”。
郎洋洋起身,准备去把窗边的餐桌收拾一下,这时候听到有人踩着木质楼梯上楼。
坚定有力的步调让郎洋洋回头求证。
果然是庄硕来了。
“我来。”庄硕马上快步走过来,抢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都吃完了,真好。”
他还穿着早上的那件衬衫,忙了一天出现了褶皱,袖口挽到胳膊,动作的时候没有弹性的布料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
郎洋洋笑,偶尔也臭屁地回答:“那当然,我们店的东西这么好吃。”
郎洋洋用抹布擦桌子,两人身上都有摇晃的光斑。
抬头看窗外,是起风了,门外的梧桐树叶晃动。
东西收拾好,二姑妈端着小点心和茶上来了,她还不知道今天要聊什么,但是两个小辈这么郑重的一起约见自己,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三人坐下,都坐得笔直。
二姑妈看看对面的人,又看看盘子里的果子。
“怎么了?这么严肃?”
郎洋洋和庄硕对视一眼,郎洋洋右手捏着杯子转啊转,说:“姑妈,前两天我帮你扔垃圾,无意间看到里面的一个信封,是我……我爸寄来的,你们还有联系吗?”
二姑妈听完一愣,而后叹口气说:“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不知道算不算联系,他给我家寄信,我没有回过。”
“他……他在监狱?”尽管知道自己和这个父亲没有半点牵挂,但说起来还是有莫名的不开心。
二姑妈先是抬眼看庄硕,下意识的觉得这种事情会影响到庄硕和亲家的看法,毕竟坐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洋洋都跟我说过了,姑妈,没事的你说。”庄硕解释。
二姑妈:“唉,是。以前他就经常从监狱给我寄信,我都没看,我恨他气死了爸妈。今年你回来了我才想着,看看到底要说什么,我心里其实有点怕他又回来。上个月他寄来的信里写,说他生病了,求我联系监狱给他保外就医。”
“他是什么罪?”郎洋洋问。
从姑妈的描述来看,已经进去很多年了。
二姑妈:“我不知道,他没说,但是坐这么多年的牢……”
三个人都沉默,肯定不是小偷小抢的罪。
这时候庄硕开口,“我服役时的班长,他可能认识洋洋的爸。”
“什么?!”二姑妈不敢置信,“我查过那个监狱,在北方呢。”
庄硕:“是的,我班长退役后就在文金山监狱工作,我可以找他问问,他应该是知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