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箫家桢,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人家先前那样捉弄你,你还在这里哈哈,是不是傻。
二人僵持着。
这时,身后公寓的电梯内下来了大批工作人员,其他几位经纪人和助理迎了过去,现下给了箫家桢溜走的理由,“看来录制结束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等。”陈其亮出言叫住了他。
箫家桢脚步放缓,“我真的有点急事,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陈其亮却大步绕到他的面前,身形高大的他在箫家桢面前犹如一堵墙,箫家桢避无可避,只能抬眸望着他,眼底的疏离客气中浮上一丝埋怨。
陈其亮轻咳一声,“我可能还欠你一句道歉。”
箫家桢微微出神。
陈其亮的面色诚恳,“一开始你把我当成代拍的时候,我就该及时和你坦白,但可能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圈内看到像你这样认真,认真到有些偏执的人了,当时就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是我不对。”
切。
箫家桢心底一直团着的怨气这才消散,他接过话,“好吧,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确实应该问清楚再行事,白白闹了两次笑话。”
陈其亮插兜,懒散地笑笑,“行,那说好了,之后别再躲着我了。”
箫家桢点点头,眼见着陈其亮要走,箫家桢连忙跑到汽车后备箱,拿出一箱橙子和一桶茶叶,飞速塞到陈其亮的副驾。
陈其亮二手车内饰老旧,座位掉了不少漆皮,手动挡的储物格里装着打火机和裹腹吃剩的半袋饼干。
“亮哥,这是给你的赔礼,早买了一直没机会见着你的面。我走了拜拜!”
东西扔下,箫家桢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陈其亮看了眼那两个东西,咧嘴笑了下,看了眼顶层亮光的房间,开车走人。
两人都没注意到刚才蜂拥上楼的经纪人助理们去而复返,还带着满脸的疑惑,正和保安交涉:
“怎么回事,敲门半天都没人应,奇怪……”
——
次日清晨,许灼在柔软白净的大床上自然醒来。
面包的气味夹杂着煎蛋培根的焦香进入到他的鼻尖,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向厨房里正在做三明治的周椋。
体内的多巴胺又有躁动的趋势。
昨晚混乱又怦然心动的记忆扑面而来。
当时门铃疯狂响起,还连带着经纪人们捶门的声响。许灼有些分心,还担心张米朵他们被门那头的动静闹醒,时不时地瞅他们所在的餐桌一眼。
周椋似不满他的注意力不集中,搂着他的双臂更加用力,惩罚性地轻咬了下他的嘴唇。
后来,二人沉浸在从未有过的曼妙体验,对其他的东西的充耳未闻,周椋的眉心微蹙,似不满旁人的打扰,架着许灼要进室内,途中还不小心踩了刘振东一脚。
十分钟……早就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十分钟。
最后差点闹到安保室的人找物业冲进来,周椋带着浑身的戾气打开门,对经纪人们说着满嘴的胡话,“都喝醉了,没听到。”
另外三位早就烂醉如泥的艺人被自家的工作人员接走,防盗门合上的那一瞬间——
一直在门边橱柜后躲着的许灼窜了出来,黏进周椋的怀里。周椋托着他的脖子,继续刚才的予取予夺。
许灼的动作笨拙又生涩,全然只顾着如何对周椋侵占更多,如何在周椋那留下更多自己的印记,喘息声渐重。
他一点也没醉,纯凭着本能在摸索。
周椋的手抚进许灼的后背心,一片燥热。
他瞳孔里闪过竭力的自持,轻拍了下许灼的后脖颈,然后柔唇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