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椋的声音嘶哑不少,自语道:“失误……”
他回头看向许灼,语气嘲弄,“对啊,你对我的失误还少了吗?”
说完,他似一刻也不想再多待,转身出了别墅大门。
没由来的,周椋的这句话,让许灼闻言心里抽痛了下。
随之而来的是迷糊,他不解周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很想要叫住对方,但面对的是重响的关门声。
一直到吃晚饭,周椋都没有回来。
晚饭有近一半人不在,吃得特别冷清,加上许灼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做的菜口味欠佳,一顿饭吃得很含糊,大家很快便散场。
回到房间,许灼烦闷地揉了一顿头发。
现在静下心来,设身处地地想,偷亲人家的是他,说失误的也是他,听上去就像个无情的渣男。
他自己都想骂自己。
换他只怕会比周椋更生气。
可是该怎么办?
未必坦白是喜欢人家,所以一时情难自已。
但要是周椋只是把他当替身,他的私自喜欢就是破了规矩,显得特别不懂事也非常玩不起。
这段替身关系里,主动权一直在周椋手上,周椋最近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得意忘形,越了不该有的界线。
结果弄得一团乱。
明明这两天挺好的。
一整天的暗示,周椋到底想听他说什么?
听他一句道歉吗?对不起,昨晚是我冒犯了。
是这样吗。
然后借此为由,换着法儿欺负他,上次就让他做了一天的助理。
可是他不想道歉。
许灼心底泛起苦涩,天知道昨晚他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只是轻轻吻了那么一下。
他慌乱的同时,满脑子都是把周椋欺在身下,用手扯住他寸短的头发,和他尽情的唇齿相交,甚至更多难以言明的亲热。
他想要更多的冒犯,越来越。
没有身份的欲望让人折磨。
许灼洗漱完毕,静靠在周椋的床上,这几天他已经习惯和周椋一起睡觉。
自己的那张床已经开始堆放杂物。
想着等会周椋回来,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会主动寻找话题,弥补一下白天言不由衷的伤人举动。
却没想到周椋一夜未归。
但周椋其实并未走远,而是把在放车里蜗居的箫家桢赶回了家,自己在上面将就了一晚。
本以为又会失眠。
但许是昨夜没休息好,他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梦只是起了个头,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努力想要醒来,却被裹挟着进入那段最为隐痛的时光。
——
高二下学期。
周椋正代表全年级参与国旗下的演讲,主题是“少年强,则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