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周椋问,还不待许灼回答,他就转了个身,“好吧。”
然后背对着许灼,那背影看上去,要多孤独有多孤独,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许灼:“……”
怎么有一种自己是负心汉的错觉。
“我还有些不舒服。”周椋突然道。
许灼忙靠过去,用手摸他的额头,“好像退了点烧,还不舒服么?”
周椋面色不改,“可能是这床太大太空了,翻身的时候觉得挨不到底,很虚无。”
许灼:什么无?
许灼心道这床你都睡这么多年了,怎么今天才觉得空。
周椋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单,示意许灼上来。
许灼也跟发烧似的,脸突地烫起来,“丧心病狂啊周椋,你病了还想那事呢?”
周椋的语气放低,许灼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我只是怕再做噩梦。”
许灼瞬时心软起来,“可我昨晚就没在组里……你那助理呢?”
周椋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他今天有事。”
他咳了两声,“反正凌晨的短信也没有配对成功,没有约会,回去了也是在别墅蜗居。”
提起这个许灼就有些来气。
前两次周椋都选了自己,但自己没选择他,所以配对不成功。
这一次他选择了周椋,却没有收到配对成功的短信。
许灼收拾水杯,状似不经意一问,“你短信发给谁了?”
周椋往旁边挪了下:“你上来我就告诉你。”
许灼呵了一声,“我可以不走。”
他本以为家庭医生或者箫家桢会来守夜,才说的要走,但如果周椋一个人在家的话,他不放心。
“我不上床,睡别的地方。”开玩笑,床这么敏感的地方,他担心自己兽性大发对还在病中的周椋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
周椋很抱歉的样子,“家里只有一张床,还剩狗窝你要睡吗?”
许灼白了他一眼。
周椋伸手,从床头柜上那堆牛肉干里,拿出一个,递给许灼,“上床的贿赂。”
见着这亮闪闪包装的锡纸,许灼的心是彻底柔了下来。
果断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面还残留着周椋身上的体温。
大被同眠,瞬间暧昧了起来,许灼甚至都有些不敢转过脑袋看他。
偏生周椋还要靠近,在他耳边说,“短信谁也没发,当时把你弄丢了,急着找你。”
许灼的心跳加快,当即身体一滑,几乎平躺在床上,半边脸遮在被子下面。
真是要命了,还不如不说话。
弄丢什么弄丢,当老子是娃娃么。
这床看着大,两个男人躺上去,不注意身体还是会偶有触碰。
许灼闭上眼睛,“睡觉睡觉。”
却感觉周椋倾身靠了过来,离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是要干什么?
许灼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得攥紧。
他是不是该给出什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