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脸色爆红,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你你你怎么还录了屏?”
齐然慢悠悠地欣赏他的哭姿,甚至还截了一个脸部特写发过去,“哭得挺好看。”
“谁哭了!”江盛死不承认,“我那是生理性泪水,是个人都有!”
齐然哦了一声,“是吗?”
“当然了!”江盛信誓旦旦,“不信你试试,我难道还会说假话吗?”
齐然笑了一声,倒也不拆穿他的强行挽尊。
江盛被他笑得脸皮发烫,他沉默了一下,声音忽然低下来,没了那种别扭暴躁,反而显出几分温柔,“说起来,你要不要和我试试啊?”
“……我肯定不比那家伙差的,而且——”
齐然打断了他,“江盛,你知道我和厌厌在同居吧?”
江盛愣了一下,声音弱下来,又马上拔高上去,“知,知道啊!”
齐然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手背,“那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江盛顿了一下。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神情,显然是明白了齐然的潜含义。
可是他却在说,“但你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那家伙在自欺欺人,其实你没有给过他名分,他什么也不算,充其量只是一个床伴,厌了就会被替代,不是吗?”
齐然的动作停下来。
他唇边还有笑意,眸光却冷静得可怕,“江盛,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很清楚,我也是,”江盛轻嗤了一声,“他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也不会长久,可我不一样。”
“是吗?”齐然笑了一声。
他眼底的神色被笑意掩藏,让人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成为下一个他呢?”
“你承认了!”江盛敏锐地抓住了他的漏洞。
到底是世家长大的孩子,即便看起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也不可能没有心机城府。
但话说到这里,齐然也不在意他怎么揣测。
“所以呢?”
江盛咬着牙,“那也无所谓。”
他忿忿地喊,“反正老子就要缠着你!”
说完,他头一次率先挂了电话,仿佛这样就能扳回一局。
齐然摇了摇头,忽然发觉浴室的水声停了。
没过多久,沈厌推开门。
湿热的水汽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仿佛给青年拢上了一圈光晕。
他穿着规规矩矩的深色长袖睡衣,头发半干,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头上,冲淡了那种高岭之花的距离感。
齐然靠在床头,朝他招了招手,“你洗了好久。”
沈厌受不了他这种柔软的抱怨,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动作间,衣领下滑,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