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起伏。
一阵吞咽声在房里响起。
然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吮吸声,又交杂着细密的水声。
“唔……没,没有了……”
仿佛有一道恼怒的声音。
“骗子,根本不是巧克力味!”
痛呼声被人压在喉底。
“别……别咬…”
“对不起…以,以后会有的……轻点…”
日光摇曳,逐渐黯淡。
江盛到底是失败了,他打着巧克力味的名号却卖着普通的原味,被冷酷打假的监管者罚得命都快没了,在生生死死里反复煎熬,不得解脱。
而高高在上的监管者呢,享受着犯人的讨好服软,却始终不松尊口,肆意妄为。
终于,夜来了。
江盛挪动酸痛的身体下楼。
他身上衣服皱皱巴巴,额发微湿,凌乱地垂落下来,全然没了来时的气焰。
身侧的齐然却神清气爽。
他心情很好地送江盛出门,临别还凑近了他的耳畔,点了点今儿下午他无比喜爱的地方,“别忘了。”
江盛吃痛地皱眉,有些凶的样子,可嘴上却不自在地嚷,“知,知道了!”
怎么办?
他那时晕头转向,承诺了下一次一定会有纯天然的巧克力味才被勉强放过,可他是个男的,上哪来的纯天然!
江盛微弓着背,一边咬牙思索一边往家走。
客厅灯火通明,他爸坐在沙发上。
江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肌肤碰到布料痛得忍不住吸了口气。
嘶,都破皮了。
他怎么牙这么尖?
江盛暗暗骂了声小崽子,又开始脸皮发烫,疯了一样觉得很甜蜜。
另一边,齐然却在回去后被齐琛拦了下来。
从昨天父母出差后,家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齐然自然就懒得和他维持面子情,连吃饭也不在一起,让管家单独给自己送上楼。
除了齐琛主动去敲他的门,他们根本就没可能碰面。
因而,今天被敲过两次门的齐然已经十分不耐,但江盛方才却很好地抚平了他的情绪。
但齐琛又来了。
还是这种九曲回肠,弯弯绕绕的话,“江家的小儿子不是个简单的人。”
“那又怎样?”齐然不想搭理他,“齐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齐琛怎么会忘?
那一句话至今让他心底涩疼,可是他无可奈何,只能哑着嗓子,同他说:“骄骄,我总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