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大本营内,徐副将点完兵,脸黑成碳。
普通士兵还剩26人,副将级别的,加上他3人。
佟副将和陆副将昨日受不住激将,被敌人引出大本营后遇伏,眼下除了他和他的亲信张副将,只剩下郭副将手下一个老顽固。
这老家伙不肯跟他合作,至今还坚信那姓郭的在筹谋制敌妙计,等着与他里应外合。
徐副将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然而一天一夜过去了,大将军没救回来,对面的战旗屹立不倒,姓郭的一行人却凭空蒸发了一般,这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常年打仗的人,直觉很重要。
张副将见好友眉毛拧成疙瘩,心知此局难解,试着建议,“要不就继续固守不出吧,撑过今日咱们便算是完成了任务。”
徐副将暂时没想到破局之法,无奈一叹,“暂时也只好这样了,你帮我传令下去,严防死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离开大本营。”
他话音刚落,烧得漏风的营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大将军回来啦!”
“大将军威武,一个人出入敌营,已经掌握了对手的全盘计划!”
“集合!跟大将军上阵杀敌,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徐副将和张副将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底看到了警惕之色。
快步走出去一看,那个死脑筋的老匹夫果然正在和大将军高黑状。
只听他扯着大嗓门嚷嚷道:“大将军有所不知,郭副将两次派兵前去营救您,第二次更是亲自出征,至今还在与对面那群宵小周旋,徐副将却趁您不在,自己搬进了营帐内,还下令谁也不许离开,这不就是变相地阻止咱们救人?”
鲍将军听得火大,“闭嘴,本将军不过是将计就计,谁需要你们来救,我自己这不是回来了?”
骂完这个不会说话的,他又抬眼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徐、张两位副将,从鼻孔里重重一哼。
“废话不必多讲,本将军亲耳听到他们今日即将举兵攻打我军,准备迎战吧。”
“遵命!”老匹夫带头响应,得意地瞪了徐副将一眼。
徐副将沉住气,恭敬地对鲍将军一拜,“启禀大将军,属下以为此时不宜出兵迎战,您刚回来尚且有所不知,敌人狡猾阴险,这二日来屡次采取疲敌诱敌之策……”
这些娄五都亲口给鲍将军讲过,当时他还有所怀疑,现在和自己人说的对上了,心中反而信了七分。
再加上他这两天亲眼所见,对面那就是一群杂牌军,会干什么的都有,就是不会打仗,有何所惧?
不管一开始的围点打圆,还是后来的诱敌伏击,全都是因为他们这边不敢一起上,一次次分兵所致,此时再不举兵迎战,更待何时?
“住口,本将军已经决定了,听令就是,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
徐副将:“……”
我方的两个小队为了抢夺先机,早在敌方主将逃脱前就已经出发。
娄五在余元的配合下故意放走了人质,将余元和他们俩分到的共十个系统兵留下,负责看守战旗以防万一,而后独自离开。
离开前不忘给余元交代任务,“一万组蛙跳,做到战争结束为止。”
余元知道她是为他的身体健康着想,留下了感(崩)动(溃)的泪水。
一路疾行,当娄五穿过石林赶到敌方大本营时,敌我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
她悄然围观片刻,发现一个队伍比较保守,继续沿用之前的诱敌之策,派系统兵上前挑衅后往回拉人头。
这个套路虽然稳当,但是敌军已经有了防备,上当之人极少,效率偏低。
另一个队伍正相反,仿佛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从正面进攻。
因为占人数优势,外加大夫能给自己人加血,虽然四个人全是一身伤,不断地在阵亡线上横跳,整个队伍散发出的拼劲和作战力却十分慑人。
更有趣的是,保守小队是暴力奶妈所在的队伍,娄五眼看她躲在石柱后憋得要死,硬是忍住了没冲出去打乱队伍的计划,暗自点头。
而激进队伍里的后勤则不再沉默,挥刀比谁都快,抢人头比谁都准,数次在其他三人将普通敌兵砍到残血时冲上去补刀。
按照游戏规则,谁杀的战功归谁,所以哪怕别人已经打掉了999的血,只要最后01是他出手,结算时战功就是他的。
此时场面混乱不堪,敌我全在挥舞弯刀,光影四射。
若非被侦察系出身的娄五盯上,估计他的队友打到最后都不会发现这个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