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开抢了竹筏自然不愿意轻易放手,只是他们几个轮番去解藤蔓打的结,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越解越结实,就像一团乱麻。
娄五也不制止,随便他们尝试。
军校生打结十八式了解一下
最后五个人耐心告罄,谷二厚着脸皮耍赖,“我们就是不下来,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一直拽紧,一秒也别松开。”
罗昱以队长的身份对上他,“战争刚开始,你确定要破坏游戏规则?”
谷二抖着腿冷笑,“见鬼的规则,我只知道军令状写着不让玩家互相攻击,我们的人也的确没攻击过你们,这就是规则,这就是合理!”
罗昱正要斥责,余光却见娄五手腕转动,合在一起的几股藤蔓瞬间分开,她抬手用力一拉扯,竹筏哗啦一下散架。
五个人同时掉进水里,秒变落汤鸡。
不过岸边的水不深,一人高左右,这五人反应也不慢,葛开、徐罗河、黎平昊迅速做出应对,将不擅长游泳的谷二和田一知推上岸。
而后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掉头往敌营方向游去。
“看好战旗,剩下的交给我们了。”葛开交代一声,带头加速离开。
在他看来,如今大家都没了系统兵,砍敌方战旗就是关键,哪怕能多砍掉1点血,都有可能成为最终战局的决胜法宝。
事关营地存亡,罗昱有系统兵也不敢大意。
确认乐然体力已经恢复,他对娄五道:“你辛苦了一整晚,你同伴也不会游泳,咱们队的战旗就交给你们俩守,我和乐然想办法去砍敌军战旗。”
娄五没拒绝,顺口问了句,“需要提供专业建议吗,收费的那种。”
罗昱侧目,“听说你抄了张芍的家底,现在轮到我这个看起来像只肥羊的前任了?”
娄五被他的自我调侃逗笑,摆摆手赶他走,“滚滚滚,前任再见是路人,谁稀罕搭理你,能被我坑的好歹也得是对家。”
罗昱深深看她一眼,“谢谢提醒,我们走了。”
娄五看了眼水中散落的竹筏,连忙起身跳下水,“稍等,磨刀不误砍柴工,给我五分钟。”
她手速飞快地拢起附近所有竹木,罗昱和乐然见状帮忙捡回漂远的几根,余元因为有之前搭手的经验,主动拿过草绳开始缠绕打结。
娄五冲他竖起大拇指,美得他嘿嘿笑半天。
人多力量大,四人合作,不到三分钟就重新扎好了竹筏,罗昱在乐然的引导下撑着竹竿离岸,娄五则跳上岸,躺下晒温暖的朝阳。
一觉睡醒后,娄五闲得无聊,和余元在地上画五子棋玩。
旁边不远处的谷二鼾声如雷,田一知则一直对着他的个人面板点来点去,可能是在清点物资之类。
突然,余元指着极远处的天空低呼,“小姐姐快看,冒烟了,着火了。”
娄五歪头一看,那个位置大约是距离敌方大本营最近的一片芦苇荡,就在她看过去时,又一股浓烟冲天而起。
“不用在意,罗昱念书时就聪明,人都给他安排好了,这点小事难不住他——活三,赢了。”
余元:“……”
“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了。”
娄五伸手抹掉地上的棋盘,重新画一个,“再来一百次也没用。”
罗昱和乐然在外和敌兵激烈厮杀的同时,娄五也将余元杀了个片甲不留。
一天过去,余元输满第1000次时,征战在外的队友们终于回来了。
乐然的头发烧焦几撮儿,脸上沾了不少黑灰,人却精神奕奕,“哈哈,你肯定想不到,我们去的时候敌军刚扑灭大火,他们竹筏全烧了,还在临时扎新的,肯定是张芍放的火。”
娄五叼着根芦苇杆,摊平在地上看夕阳,闻言翻个白眼,“我干的。”
乐然诧异,“那你之前没说,我以为你就是去转了一圈偷个竹筏,没想到还上岸放了把火,够牛的啊。”
顺便“刺杀”敌军主将两次、同时洗劫了人家鱼塘的娄五谦虚地点点头,“还行吧。”
乐然对她的装逼劲儿表示鄙视。
他兴致勃勃地继续道:“然后他们不是没竹筏么,第一次就派了两队普通敌兵下水追我们,被我们俩引上芦苇荡,系统兵点火包抄,帅!”
“第二次他们谨慎了,一队人划着刚做好的俩竹筏来追,我引了一拨上另一片芦苇荡,罗昱那边的不上当,你猜怎么着?”
娄五煞有介事地轻叹,“我猜,罗昱下水割了他们扎竹筏的绳子,普通敌兵被迫游上芦苇荡,系统兵再次点火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