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想,水这么冷,要是我被冻死的话到时候费舍尔老师来了,没在岸边看见我,费舍尔老师也一定不会生气的对吗?”
费舍尔张了张嘴,他的眼睛微酸,在一片浓稠的黑暗之中视线也一点点模糊。
他仿佛也被那内心中的愧疚拖拽着落入了那寒冷无比的深水之中,看到了在那水面之下被浸泡得变得彻底苍白的明日香。
他闭着眼,将茉莉一点点抱紧,颤抖着说道,
“不会”
“不过还好,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啦当噩梦醒来,费舍尔老师还一直在我的身边呢”
“嗯”
“我好困呀费舍尔老师”
“睡吧,晚安。”
她闭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舒舒服服地准备睡去,可又像是忽而想起什么似的艰难地抬起了一点脑袋亲吻了一口费舍尔的脖颈,随后又害羞着、如小兽一样将脸埋在了他的怀中,嘟囔着道,
“嘿嘿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呀,费舍尔老师好吗?”
那一个吻如糖一样让人飘忽,费舍尔倏忽也觉得疲倦,手中捏着的那经文也不由得一点点滑落,最终掉在了地上。
他的意识仿佛也被那猩红色的月光浸染,只想要睡觉休息,与她待在一起了。
他放下了那经文转而环住了茉莉的肩膀,随后将额头也靠在了她的额上,对她轻声说道,
“好晚安,茉莉。”
房间内逐渐安静下来,那皎洁的月光也似乎随着茉莉的睡眠而逐渐染上了一层猩红,随后如退潮一样徐徐离开。
临了,又再一次照亮了那掉在地上的经文
“南无摩罗天子”
“于他化自在天,梵加夷天中间”
如歌颂,如沉沦。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费舍尔检查着自己身上白衬衫最上方的领扣,对照着盥洗室内的镜面,费舍尔的气息像一个有着书生气的老师。
脑海之中,更多关于执教生涯的记忆涌入了脑海,让他得心应手地低头看向了被放在一旁的英语教科书,已然对今日要上学的内容都了如指掌。
“费舍尔老师,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哟!”
门外的茉莉呼唤声让费舍尔回过神,他清洗了一下手掌后便开口回应起来,
“来了!”
他们已经吃过了早饭,便又按部就班地乘坐列车去上班上学,这样的生活要从此往复,直到周末会暂且休息,而后下周一又再次轮转。
早晨在学校门口各自分开之后,费舍尔便再一次进入了自己要教导的班级,与昨日不知所措的教导相比,勤修苦练、学习了一整晚外语的费舍尔逐渐变得熟稔,总算不至于用自习亦或者是测验什么的东西来敷衍讲台下的学生。
“费舍尔老师,赫莱尔老师好像生病了,能请你暂代一下她负责班级的课程直到她回来吗?”
“好的,没问题。”
她去干什么去了?
费舍尔有一些疑惑,但脑海之中的想法首先冒出来的却是这么重的教学负担要压在自己头上该怎么处理。
而其余的想法仿佛都留在昨夜,如他更换下还未清洗的、被丢在洗衣桶里的脏衣服。
不过总不能看着其他两个班级没有英语课上吧?
再者,这还只是高一的内容,并不算困难,顶多也就是多上课耗费些精力的事情,有课时费也就还好
费舍尔这样想。
于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周就这样过去,接连的下一周也很快过去
费舍尔老师的工作也愈发得心应手起来,变成了整个年级,四个班级的英语老师。
时间一天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