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禾:“……”
“你怎么这么自恋,我都没说是谁的。”晏池还有些幸灾乐祸:“这我家,密码不设我生日设谁的。”
骆书禾:“……”
半斤八两,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骆书禾又按了遍密码后,依然是那道机械女声。
她放弃了,不想在这个小点上和他纠结,干脆把位置让了出来,让他开门。
晏池则是在她面前,把盖子掀开,单手按着她后脖颈,好让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看清楚。
“记住了吗。”他最后问。
骆书禾先是迷茫片刻,之后才想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
当年出生登记管理还没这么严格,都是自己手填的,骆翠玉想不起来具体是几号,就扫了眼挂历随便给她选了个日子填上去。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反正跟着身份证上过就没错。
而真正知道,不过也就是前段时间,两人一起吃饭时,岑书意突然告诉她真实生日,她隐约记得那个日子。
当时,骆书禾有些懵,等四处无人才问她:“怎么早不点告诉我。”
岑书意:“才想起来,怎么了。”
骆书禾无话可说了,不过她自己都很久没过过生日了,要是别人问起,都是统一回复二月二十九号,四年过一次,省时又省力。
晏池就神秘笑笑,按开了密码锁开门进去:“你什么我不知道。”
这天晚上,兰姨给他们烧了一大桌子菜,骆书禾看到险些没反应过来,以为今天是有客人。
直到兰姨见她在那站了半天,和善招她过去。
“愣着干嘛啊,开饭啊。”
骆书禾接过兰姨递来的木筷子:“是还有别人要来吗。”
“没有啊。”
结果吃到一半,晏池接了个电话,神色变了变,很快恢复正常。
骆书禾舀了一勺汤,问他怎么了。
“一点小事。”晏池慢悠悠,尽量言简意赅道:“杨云天闹自杀呢,说要跳楼。”
骆书禾勺子猛得敲了下碗沿,抬眼看他:“啊,你不着急啊。”
“着什么急,你是说他家那三层小楼,顶多摔断条腿。”晏池看上去是真不着急,甚至给她剥好了满满一盘螃蟹肉:“吃吗。”
“要。”骆书禾自动把手伸了过去:“再给我拿点醋。”
目睹晏池走后,桌上大半菜都没人动过。骆书禾的意思是让兰姨坐下一块吃,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愿意。
两年没见,兰姨精神头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白头发更多了,瞎掉的一只眼睛泛着灰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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