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胡毋生,你是什么人?”“我是郅都。”
他这么一开口,官吏们顿时恍然大悟,可随即又很是诧异,他们都知道郅都要来接替陆公的消息,可是为什么要带着甲士前来呢?还一来就抓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胡毋生朝着郅都行了礼,随即问出了相同的疑惑,“郅公这是为何啊?”
郅都冷笑了起来,“庙堂诸多府邸,办事散漫,礼部作为诸部之首,不只是要以身作则,甚至该去监督其他机构的,可是,我这来到长安后,却发现礼部是如此的不堪,连着数日,你们都在商谈着如何来迎接我,正事却是一点都没有办,是因为陆公对你们太过宽松的缘故吗?”
胡毋生顿时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自从陆贾病倒之后,礼部的官员们就已经将心思放在了如何迎接新官之上,再也无心政务,胡毋生尽管多次整顿,但是成果不太明显。
郅都眯起了双眼,“今日,就从礼部开刀,整个庙堂都需要整顿,庙堂是为了办事而设立的,整日在这里空谈,办虚事,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俸禄呢?”
官吏看到郅都的态度,顿时也就鼓起了勇气,有人叫嚣道:“我们这些时日里一直都在忙碌怎么可能不办实事呢?”
郅都示意了下身边的甲士,甲士当即冲了进去,一顿翻找。
很快,甲士就拿着一张纸来到了郅都的身边,郅都将纸张展示给了众人,上头只写着一行字,“若能及时查阅则不杀,郅都。”
郅都冷漠的说道:“这张纸,是我亲自写的,放在这里有十余日了吧可曾有一人来翻看过?
官吏大惊失色,而那日让郅都记录的官吏也是顿时想起了这个人来,双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来人啊,将这些怠慢政务的人都给我带走送去刑部,让他们仔细调查!!
胡毋生急忙上前,有些无奈的说道:“郅公啊他们是有过错,但是他们都是礼部的能臣啊,您不能将他们全部都带走,若是他们都被带走了,谁来做礼部的事情呢?还请您能宽恕一次他们的罪过
听到胡毋生的话,郅都顿时冷笑了起来。
“这个天下,难道还缺想当官的人吗??”
“礼部为天下设礼法,庙堂的礼法就是要认真办事,为王事劳!!
“自己都做不到的人,还谈什么礼法!都给我带下去!!”
“礼部的官员,重新换一批!!!,!
都是如此一看吕君就是没有去过寻常咳咳,不怎么爱去别人的府邸。”
老人还是杀了一只羊羔来款待客人,这让刘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众人一同吃起了肉老人一直都在催促着刘良多吃些。
王则只是吃了两口,就要回去读书,却被王元再次训斥了一顿。
老人一脸无奈的解释道:“这则出生的时候,险些母子俩都没能保住,好在及时去了医馆,故而他阿母一直都很宠爱他”
刘良点了点头,“家里最小的孩子,通常都很受宠爱。”
“我弟弟最近也是出了远门,家里人都思念的很,阿父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常常看着我愣神,阿母就更是如此了,整日以泪洗面唉,其实我也挺思念弟弟的。”
“哦你家里几个孩子啊?”
“五个孩子,我有俩个兄长,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五个孩子啊,真好家里想必也很热闹。”
“唉,也不算很热闹我大哥很忙,整日都在外办事,很少回来,而且他已经成了家,二哥去了外地,四弟也去了外地再过一年,我大概也要走了。”
老人听着他的话,随即摇着头,“唉,虽说当今吃的好,穿的好,但是跟过去还是不一样啊,过去啊,孩子们都是不愿意远去的,每次外出那都是九死一生,哪里像现在啊,是个人都往外走,很少有人再待在父母身边了”
刘良吃过很多次肉,可却没有吃过今日这般美味的肉,他饭量并不是很大,今日却吃了很多很多,险些连骨头都给吞了下去,老人还拿出了珍藏的酒水,三个人坐下来一同吃酒。
老人很是开心,“这还是元第一次带着好友前来呢,这孩子性格木讷,不愿意交朋友,他当初上县学的时候啊,总是被人欺负,我是很有眼光的,当时一说县学,我就将孩子给送过去了,哪怕花钱也无所谓哈哈哈,结果整个县学内,就我家的孩子是平民出身,其余都是些权贵子,然后那些人就欺负元,说他是什么匠人之子,他都不愿意去上学了,整日抱着他阿母哭,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当时送孩子去县学的人可少呢,都是因为我的眼光不错,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他阿母就整日劝我,说勿要让孩子去了,勿要让孩子去了,说让他跟着我学木匠活。”
“我当时就怒了,权贵子又如何?他们越是看不起,就越是要去,这是改变自己的机会,难道要一辈子让人看不起吗?我每天都送他过去,他一直都在跑,他一跑我就追哈哈哈,就这么让他读完了县学,可惜啊,这竖子整日都想着怎么从我手里逃走,却是没有将心思放在学业上,结果没考上国学,没办法,就让他回来跟我学木匠活”
“当时身边的人都嘲笑我,说我让孩子去读书,花了那么多钱,最后还是跟着我学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