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沉甚至忍不住感慨:不敢让老婆刺一剑的男人,算什么真男人?
他一把握住了风念念握剑的手腕,脑子浮起些类似女朋友生气狠狠亲上去解决问题的油腻段子,只是他却未必敢。
然后慕容沉便折中一下,只一把将风念念紧紧搂在怀中。
“念念,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既然是相信我,那我有没有归墟印,又有什么关系?嗯,是不是?我们之间有爱和信任,便无需一些掣肘的手段。”
慕容沉嗓音里甚至流转一抹悲怆:“还是你不相信我?念念,是你不信我。”
是,他是用了一些话术,可是也不能让念念心里继续悲愤下去。
他能嗅到女子的发香,耳边却传来风念念微凉嗓音:“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
慕容沉叹了口气:“也不算,我不怪你。”
他实在是个不好相予的人,又狡诈得过分。
任谁遇到这样子悍夫,都会觉得很难降伏。
慕容沉甚至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追逐自由,无论如何,都没再想行恶。你入剑墓之前,我还特意替你寻来雪河剑。”
雪河剑在一旁感应,顿时发出了几许剑鸣。
雪河:放开我,让我宰了这个狗贼。
慕容沉手臂松开,稍微拉开点两个人的距离。他不动声色凝视风念念的面孔,想要瞧清楚风念念的此刻心绪。
风念念眸子很明亮,可这明亮双眸却让慕容沉猜测不透。
慕容沉想,不愧是我老婆!他是个善于测度人心之辈,却仿佛总是看不到风念念的心思。慕容沉也不知这是风念念当真道行高深,还是自己增了感情的滤镜。
这些情绪并没有打断慕容沉的倾述。
“如此一来,我能解除封印,使自己完完整整。而念念你呢,你便会是灵域修士的救命恩人,乃是世人眼里的救世主。这样子,我们这个家也还共同进步了。若你不喜欢这样子博虚名,那咱们下一次不这样,你说好不好。”
经过慕容沉这张嘴粉饰,方才发生的事仿佛就是所有的人得利大好事。仿佛风念念跟他生气,还特别不讲道理一样。他真是个被悍妻欺凌的软弱丈夫。
这虽有些不公平,但慕容沉大度,他自然绝不会计较这么些个小事情。
为了夫妻间彼此和顺,慕容沉甚至找个家庭以外的人方便甩锅。
“你不高兴,想来是凌霜这个魔使行事过分,令你不快。但我如今一心向善,他所作所为并非我的本意。唉,此人心生异志,摇摆不定,对魔域并无丝毫的忠心。”
慕容沉这么说着,又是一波开除临时工的常规操作
风念念眼中已经露出了一缕利芒。
事到如今,慕容沉居然还在说谎。凌霜气息消失,此刻看来显然已经狗带。
下属的功劳上司领,上司的锅下属背。身为魔域打工人,凌霜无疑是个极悲催一个人。就算他已经是飞灰湮灭,某个毫无人性的混蛋仍能压榨出剩余价值。
风念念此刻没说破,实在是想要看看慕容沉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
好在慕容沉这一番话终于结束,他能吹的都吹了,此刻也想看看风念念的反应。
故而他一脸柔和:“念念,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风念念就这样子瞧着他:“对,为什么不对?”
慕容沉:听着就有些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