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模糊隐约的概念终于成型:
相悖相生,或许也能用来形容怨气和灵力。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掌,要是单纯用催动灵力的方法不行,倒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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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看见屋檐下站着的人影,险些慌乱,克制住了屏声敛气地垂首:“公子醒了,是否感觉不适?”
张留朔仪态端严,不如在外的规整装扮,衣着外只披了一件素雅的白色衣衫,垂坠如流水。他看着纷落串成幕帘的雨滴,在院内扫了一眼。
侍从察言观色,道:“公子带回的那位姑娘这会儿去了藏书阁。您昏迷的这几日,她除了看书,便是来看望您。”
张留朔轻颔首。
侍从退下后,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出现。
“回禀公子,大公子与二公子近日争端不休,皆不承认暗杀之事是自己所为。因随行侍从出卖公子行踪,家主已命人将院中人尽数换过,将二位公子派去了南边。”
暗影道,“家主查验过后,认为也有其他世家所为的可能,望公子少与掖云天来往。”
张留朔神色淡淡,本就是他自己做的场
戏,有些事暂且避于人前更轻便些。他倒不指望这么件事能对哪方势力造成实质性的沉重打击,不过是韬光养晦,顺势避开论剑会。
世家之争百年如此,不过无趣。
于剑道不能夺得第一,他便弃剑。而今掖云天与世家对立,却让他看到了新奇所在。
凭空建造起举世闻名的宗门,不亚于世家崛起。
何尝不是一种意趣?
就像那把剑衍化出的剑灵。
“她如何?”
暗影事无巨细地将尹萝的衣食住行一一禀报:“姑娘吃的不多,许是不能张口言语,虽待人和善,但从不与人亲近。一日会来见公子二次,若有人来探望,便很快就走;独自与公子相处时,倒是比较自在,时辰久些。”
张留朔并未有所表露。
院落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
暗影隐去身形。
身着妃色衣裙的女子冒雨跑来,身后撑伞的人没能及时跟上她,垂落的长发已经沾湿,层叠繁复的裙摆展开如绽,碰得道旁花叶簌簌,明艳夺目。
她面上的雀跃透过雨幕仍能清晰窥见。
尹萝想验证想法,纯拿自己做试验就行,但还是想尽可能找点理论支持比较靠谱。藏书阁的内层她进不去,听闻张留朔醒了简直是及时雨。
她跑到屋檐下,顾不得雨水沾湿,只甩了甩发上滴落的水珠,真心实意的高兴:
“你醒啦!”
张留朔稍怔,平静无波的目光深深,现出了那么一点点微弱的涟漪:她会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是。”
他轻声应着,伸出手,几无触感地替她拭去了雨水。
尹萝:“……”
嘶,以后好像不能装哑巴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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