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檀中秋舞会上的演出传到网上,又掀起了一波热潮。
有人抓拍到秦怀初捧着花去化妆间找她的照片,弹琴夫妇甜甜蜜蜜的微博超话里也有一群人在磕糖。
然而此时此刻,沈冰檀作为当事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她人在舞蹈室里,正经受一场灵魂与身体的交织碰撞。
她趴在钢琴前,手肘碰到琴键,断断续续奏出一串音符。
明明毫无节奏可言,但大概是钢琴名贵的原因,流淌出来的乐声竟然格外旖旎动听,撞得她心尖儿直颤。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湖水中。
那么温柔的水,汹涌起来却格外恐怖,似能将她整个人生生吞没。
沈冰檀不敢去看镜子。
实在没勇气面对此时此刻的自己。
……
她人醒来的时候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摸了旁边的温度,是凉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秦怀初还出差在外,舞蹈室里的那些画面都是昨晚黄粱一梦。
但即便真是做梦,她也绝不可能梦到在舞蹈室里做跳舞以外的事情。
也就秦怀初才能想出这样的恶趣味。
何况身上的感觉又那般明晰。
她揉了把酸困的腰,掀开被子下来。
赤足站在窗前,哗地将床帘拉开,明媚的阳光充盈而入,将她白净的脸颊映得通透。
今天的天气不错。
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她回头,看到秦怀初穿着家居服走进来。
沈冰檀站在窗前,此时穿了件黑色的吊带裙,一边肩带不小心向下滑了几寸,显现出来的肌肤如玉般白润,上面绽放着些许吻痕。
秦怀初神色黯了些,走上前,食指挑起她的那根肩带。
也没帮她拎起来,就那么在指尖缠了半圈,轻轻勾着:“肚子饿了吧,我做了饭,下去吃点?”
两人婚后一直没有请保姆,每天除了有人按时来打扫卫生以外,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两个。
这段时间两人的工作都很忙,沈冰檀说要不要请个阿姨在家,还能帮忙做饭。
秦怀初说不请,家里多个人不方便。
昨晚从舞蹈室出来,两人在廊下也停留了许久,最后才进的卧室。
沈冰檀现在算是懂了。
他口中的不方便,是这么个不方便法。
不敢再去想那些羞耻的想让人撞墙的回忆,沈冰檀把他勾着自己肩带不安分的手推开:“我先去洗漱一下。”
秦怀初望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对着关上的浴室门笑了声。
——
中秋舞会之后,沈冰檀名气再创新高。
她拥有陆继臣手里顶尖的公关团队,事业如日中天,接下来几个月,开始了全国各地的巡回演出。
又是一年的初春,别墅区的嫩柳刚吐青芽,湖水碧波澄明,倒影出水洗过般的湛蓝天穹。
沈冰檀昨晚上刚巡回演出回来,今天一早吃过东西,她和秦怀初两个人出发去往高档私人月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