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檀横他一眼,声音很低:“你好意思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昨晚……”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但秦怀初眼底已经淬了几分得意的笑。
“昨晚的事能赖得上我?是你挑战我的尊严,我能放过你?”他说这话时,还调情一般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继续逗她,“那么点风浪都受不住,你当时是怎么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
沈冰檀抿了下唇。
说实话,她当时敢说那话是真觉得他不会来第二次。
一来,他从来没有创造过这个历史记录。
二来,她马上要参加中秋晚宴,他不会让她这个时候有怀孕的风险。
最后失算就失算在,计生用品他昨晚不是带了一个,是一盒。
整整一盒!
她也是长了见识了,新婚前一晚偷偷跑来跟她见面就算了,还带一盒那东西。
他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性去找她的,不单纯的目的。
这操作谁能想到?
大概也就秦怀初这种人能干得出这事。
她现在对秦怀初那辆车的后座有阴影了已经。
秦怀初笑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没再逗她:“撑不住就去楼上休息吧,这边有我一个人就成。”
沈冰檀没好意思:“哪有只新郎敬酒的,你怎么跟别人解释?”
“这有什么,多大点事。”秦怀初不以为意,“去吧,我让念念陪你上楼。”
他说着朝左手边那桌看过去,喊了初念一声。
初念坐在姜以则旁边,两人正说着什么,闻声跑过来。
听说沈冰檀不舒服,她连忙过来搀扶住她,说陪她回房间。
沈冰檀也没再推辞,随初念一起往楼上去。
宴会直接会持续到晚上,为了避免来回折腾,秦怀初和沈冰檀今晚的婚房在顶楼的总统套房。
里面空间宽敞,装点得很喜庆,床头的墙上挂着他们在柏林拍的婚纱照,名贵的地摊上撒着细细碎碎的玫瑰花瓣。
扶她在床边坐下,初念关切地问:“嫂子,你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吃点药?”
沈冰檀笑笑:“休息一下就好了。”
初念点点头,便说不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先行离开。
沈冰檀把身上的敬酒服换下来,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
刚躺下,外面传来叩门声,紧跟着初念端着吃的过来:“嫂子,我突然想起来你今天一天肯定没吃什么东西,就给你拿来了一点。”
沈冰檀暂时还没胃口,不过还是很感谢初念想着自己:“先放桌上吧,我一会儿吃。”
沈冰檀倚在床头,打量着如今的初念,肤色较之以前稍稍黯淡了些,白里透着红,眉宇间是青春的朝气。
她大学去了c大,跟姜以则一个学校。
刚开学,现在应该是在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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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檀问她:“怎么样,军训累不累?”
初念在床边坐下,提起这个有发不完的牢骚:“累死了,我们教官特别凶,天天让我们在太阳底下站军姿。在c大军训期间是没有星期天的,幸好你和我哥结婚我请假了一天,要不然今天还得在太阳底下暴晒。”
她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还涂着防晒呢,还是有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