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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邓明手捧着保温杯默默的看着老板办公室的大门。
“邓院长,周教授估计是走的时间太久了,惦念黄老。”肖凯小声的说道,用自己的力量帮着周从文解围。
邓明冷哼一声。
“临床干的时间久了就这样。”肖凯叹了口气,“总会有些强迫症。以前在白水市当主任的时候我手下有一个护士,踏实肯干,连续拿了两次全院大比武的第一名,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水平都是我见过的护士中的翘楚。”
邓明知道肖凯在为周从文说话,他只是默默的听着,却很少的没有给肖凯台阶下。
周从文这个小家伙真是太过分了!
虽然他相当能干,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邓明见过无数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包括自己。能入自家老板法眼的就不会是泛泛之辈,包括柳无言、申天赐、楚云天。
可是所有人合起来都比不上周从文。
几年的时间,周从文已经打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尤其是在理论医学方面的研究更是让邓明惊骇。
不过他也越来越任性,仿佛笃定了自家老板会生病一样,每次体检都不远万里从美国回来,陪着老板。
虽然看上去比老板的儿孙更孝顺,但邓明总是有些恍惚的感觉周从文知道什么。
可是他究竟知道什么呢?
邓明手捧着保温杯,默默的看着老板办公室的门,心思飘渺。
肖凯并不知道邓明琢磨什么,即便知道他也不能更不愿意深想。
“那个护士可是我的左膀右臂,邓院长您知道一个好用的护士在某种程度上可要比带组教授强多了。”肖凯道,“我做的心脏手术,都要派她上专护。”
“后来在她在29岁那年就病了。”肖凯叹了口气,继续着自己帮着周从文辩解的啰嗦话,“那时候我刚开展换瓣手术,做了5个患者,效果还不错。”
“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了护士的辞职信。”
邓明神色微动,瞥了肖凯一眼,“累的?拿人当生产队的驴用,总归是有问题的。”
“我叫她来医院,她是说什么都不肯来。”肖凯叹气,“后来我直接去了她家,当面做工作。培养一个成手的护士有多难,您也知道。”
邓明手捧保温杯,微微点头。
三分治疗,七分护理,这话在临床上说的多了,但事实上呢?从收入就能看出来这句话并不对。
可是护士、能上专护的护士肯定很重要,尤其是白水市那种没有icu的地儿。
“我去她家,小蔡脸色发黑,跟罩了一层黑纱似的。”肖凯略有些遗憾的说道,“任凭我怎么说,她都不说话。”
“其实我也能看出来,她爱人还是想她继续工作的。”
“后来被我们逼急了,小蔡跟我说,肖主任啊我一个月工资+奖金是820块钱,每年工作时间至少在5000小时。我有这个努力劲儿,干点啥不挣钱?”
“后来我允诺了很多,小蔡还是很坚决。追问下她才说,她得了很严重的强迫症。因为护理的都是急危重症的患者,责任重大,每一个患者都要拼尽全力。”
“那也不至于。”邓明道。
“的确。”肖凯叹了口气,“小蔡说她下班回来补觉,经常刚睡着就惊醒。”
“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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