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以后你再跟我姐吵架,我站你这边一回。只能一回哦,毕竟姐才是亲姐。而你……好吧好吧,你也是亲的,是亲姐夫。只要从此以后,你一辈子死心踏地的对我姐好,不准厌她凶她,要疼她宠她让她天天乐开怀,不搞小三外遇不女票女人不离婚,我可以把你当亲爹亲祖宗一样的供起来。”
商靳没应他这番话,在黑暗里吸亮了嘴角猩红,吐出口烟雾后才道:“姜超,你把手头上的事安排安排空出段时间来。等把这事了结了,你带上你姐跟孩子,还有两边的妈去个暖和的地方玩几天散散心。该吃的吃该买的买,所有费用我这边来出。嗯,还有,顺便把吴家的那个脑……脑子不好的也喊上,你姐喜欢跟她一起玩。”
他本来想说声脑残的,因为他真的很不待见这个过份疯癫的女人。姜昕出门找她散心的这三天里,她居然带着她去玩了几天蹦极。
万一绳子没拴好,那就是条人命的事。姜昕可是上有老下有下,中间还有丈夫的人。
只论这点,商靳就心脏受不了的讨厌这个脑残的姑娘,可谁让姜昕偏要喜欢她呢。
而他又像疯魔了一样,看不得她有半点的难过。他甚至觉得姜超刚才向他要的那些对他姐好的保证,应该要调转个人说才对。
这万千繁华世间里,他见过多少女人,比姜昕貌美性情温顺的他又不是没遇上过。
可那些女人半点也激不起他的耐心,让他没有任何的侵占欲。
他对女人仅剩不多的耐性,也不知在哪个瞬间,全倾注在了这个女人身收不回来。
而她,却还狡猾的守着自己的心,只肯让他在外围打转。
商靳不是个惯于叹气的人,却忍不住借着烟雾吐出了口深深的郁气。
而电话的另一头,姜超不明白他要了结了什么事,就多嘴问道:“要了结什么事啊,非得要了结了才能带她们去玩吗,不能现在就出发吗?老实说,我这段时间被压榨得可太厉害了,正好想躲躲清闲,可又没什么由头。如果说我自己想躲懒出去浪几天,家里的太上皇能立刻把我捶死。如果说孝顺太后娘娘跟我姐,那百分百能成事。最后,什么费用你出他出的,难道我们姜家还差了这么点钱不成。”
商靳没理他这一大串消遣自己的话,只淡淡道:“没什么紧要的,一点公事而己。总之你安排好时间等我通知,不会太久的。”
说完,他就想挂断电话,可那边的姜超又喊住了他。
“那什么,我前头说的你若对我姐好,我就拿你当亲祖宗供起来的话可是再认真不过了。我爸妈年纪也大了,就害怕再出个什么波波折折的,你能懂的吧。人生也随时都会有这样那样不如意的事发生,大度海量点消消停停过日子多好是不是?”
姜超这话的末尾,已含了些太过明显的肯求味道。嫁出了门的姑娘,娘家的父母与兄弟,并不是每分每秒都能看到。所以不知道她在婆家与男人手里头,是不是有受什么委屈不快。
为了她姐能真正过得好,哪怕要娘家这头的人低头哄着点捧着点又怎么样呢。天底下有女儿的人家,有多少是怀着这份心思捧着哄着女婿的。
而他与他的父母这里,可只有这么一个姐,只得这么一个女儿了,实在再也经受不住半点的意外了。
“行了,我知道了。”因为姜超表现出来的这份卑微,商靳大为不痛快起来。说得仿佛他是个无心的混帐,他们不求着,姜昕就会在他手里头吃苦受罪似的。
这护短都护到什么地方去了。
实则若较起真来,这么多年下来,哪次不是姜昕在作妖的给罪他受。
而他这半世为人,又这么纵着过谁。难不成他们都眼盲心瞎,唯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挂断电话后,商靳就又另打了个电话。把想吩咐的事情说完,就挂断电话回房搂着人睡下了。
因为出去避了三天才回来,所以姜昕内疚得一天几天全陪着儿子疯玩疯闹。
这么大的孩子跟一天一个样似的,在几个月的功夫里,已经懂得大人教他什么词,就跟着学什么词了。学不会的长句子,也硬是要叽哩哇啦的说一大长串。
往往只要有他在的地界里,总是少不了欢声笑语。
而这孩子的样貌虽随了他爸,但超爱笑这点或许是随了他爷爷。
商启宗对孙子的这份早慧,也是开怀不已。常常直言孙子比他爸在这个年龄段时,可聪明太多了。
商靳这个为人父亲的,对儿子的总总早慧表现,表现反而是平平,能动手打的绝不浪费口水教。搞得个小小的人,仿佛记恨上了亲爹。
有时候商靳晚上回来,饭后父子俩玩在一起时。若当爹的那个没让着依着,小的那个就会扬起手来,喊着打打打之类的词句。
每当这时候,商靳总也是要用打他来做镇压。
商启宗把这幕看在眼里,却总是好心情地笑着打趣:“父子父子,其实有时候就是仇敌,现在你知道你小时候我为什么总揍你了吧,十句好话都赶不上一巴掌来得管用。”
商靳对他爸趁机来的这种忆当年的话,总是报以沉默以对。
这天,他回来得有点早,拉了姜昕就又出去了。
姜昕有点莫名,不知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问他他也不说。
直到车子在夜色里驶进了间高档的疗养院,姜昕才明白过来。
过去的一个多礼拜里,她一直在打听卫建峰的情况,知道他被家里人从医院里转来了这家疗养院里住下。
她的心有点扑跳得飞快,被商靳牵着手一步步的走向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