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二哥脚底生风快速离开的样子,她眼珠子一转,立即让人将自己准备了好久的好酒拿了出来,亲自带着去了夏痕的院子里。
她要拜师,一定要学到这厉害的轻功不可!
可是,她又失望了。
夏痕一回到院子里就蒙头大睡起来,就连她故意将酒坛子的塞子打开,卖力地扇醉人的酒香都没能成功吸引夏痕醒来。
夏婉蓉挫败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嘱咐下人们将那些好酒重新藏起来,就一脸生无可恋地进房间想法子去了。
但是还未等她相处新法子来,第二天一大早下人们就来禀报了,那好几坛子的好酒突然被人偷光了!
他们明明是藏在最隐蔽的库房里的,别说是人了,就连老鼠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呢!
可是,这酒还是丢了!
不仅丢了,还多出来了一张纸。
那张纸上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夏痕对这些酒水的评价。
什么第一坛子酒最烈啦,第二坛子酒最没味儿了。甚至还十分明确地告知她,第三坛子根本就不是号称的百年老酒,而是顶多只有十年的新酒罢了。
拿着这张纸,夏婉蓉当即便怒了:“可恶,居然卖给老娘假酒!当老娘是小孩子好糊弄是不是?看我不把你的酒铺给砸了呢!”
夏婉蓉有没有去砸酒铺不知道,但是她立即跑来夏痕的院子里讨要说法却是真的了。
能够寻着酒香将酒全都喝光,还能留下这么一封署名无痕公子的纸条的人,除了夏痕,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而事实也证明她没有猜错。
原本就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夏痕,这些身上的酒味儿更大了。
这就算是抵赖否认也不行了。
让夏婉蓉意外的是,夏痕根本就没有抵赖不认账,反而十分痛快地认下了自己所犯的事儿。
不仅如此,他还一本正经地坐在床榻上,教训起夏婉蓉来了。
“不是我说你啊,小妹,你小小年纪私藏那么多酒水做什么?你二哥我饮酒是迫不得已,你呢,你是个小姑娘啊,又是将军府的千金,将来你是要嫁人的。你瞧瞧你,小小年纪就偷偷饮酒,难道爹娘都不知道吗?哼哼,爹娘疼宠你,大哥纵容你,但是二哥可不能由着你胡闹!
二哥要为你的将来考虑,要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所以,这些酒,就由二哥帮你消灭了吧!以后啊,你可不能能在这样了。说吧,你还有没有私藏酒水了?我可先说好啊,二哥只是帮你改错,可不是故意占你的便宜。什么,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真酒没有了,假的应该有点吧?假的也没有了?
行了行了,二哥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记住啊,以后再有了酒水,全都给二哥送过来。二哥会时时刻刻地盯着你不再犯错的!”
就这样,夏婉蓉迷迷糊糊地就被夏痕给撵了出来。
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小姑娘,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里,夏婉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夏痕给忽悠了!
她怒气冲冲地再次来到夏痕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二哥又不见了!,!
吗?
“娘……”
夏痕早就料到冉清定然会生气,所以对这一巴掌也不意外,委屈地扁着小嘴儿凑到了冉清身边,又开始他那一套撒娇耍赖的伎俩了。
夏远无语扶额,当初二弟那么小的时候,娘亲就受不了他这一套,现在十年未见,娘亲肯定更得乖乖投降了。
果不其然,这招一使出来,冉清果然投降了,搂着夏痕问这问那的。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或许就是冉清此时的心情了。
十年未见,有变化的不仅是夏痕,冉清和夏耿也变了不少。
夏耿就不必说了,更加成熟稳重了,因为这十年间又上了好几次战场,身上的伤也不少,脸上的沧桑之感更是加深了许多。
至于冉清,或许是因为惦记了儿子十年操心过重的原因,她比寻常的妇人更显憔悴了。
不过好在冉清平日里还不忘记练武,所以精神还是很好的。
摸着娘亲有些斑白的两鬓,夏痕十分自责。
冉清一把捉住他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要是真的心疼娘啊,以后就不许再走了。”
“是娘,孩儿不走了。”
反正外边那些酒喝的都差不多了,而且自己也这么大了,想要再喝酒的话,冉清也不会再拦着了。那在京城喝酒还是去别的地方喝酒,不都是一个样儿?
不过,再听到冉清接下来的话,夏痕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