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穿衣服,我到外面去,等你穿好再说。”
这样温柔体贴的肖灼其实是她熟悉的。过去两人还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他就是总是这样,像绅士范儿十足的阿拉斯加犬,摸一摸脑袋就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不管你需要什么,他都给你找来。
夏婵换好衣服,吹干了头发出去,就见他坐在沙发上,把桌上的全家桶打开给她:“吃点东西吧,原味鸡我都要了你喜欢的鸡腿。”
肯德基的原味鸡可以挑部位,他就喜欢吃三角块儿,但她每次点都要求鸡腿,77姐要鸡翅。
他开始记住她喜欢的东西。
夏婵终于也放松下来,拿了个垫子跪坐在地毯上,拿起一块炸鸡,忽然又抬头看他:“喂,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不说还好,一说那个清晰的画面又在脑海中重现。
肖灼按捺下心头的荡漾,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这才把手里那块炸鸡递给他:“那你坐过来,我们商量下今晚怎么睡。”
床就一张,睡一起肯定不合适,总要有一个人睡沙发。
她本来是想跟他掰扯掰扯今天婚礼前后的那两个吻,但还是先解决眼下最紧迫的问题再说吧。
谁知肖灼扭了扭,不肯动:“不不不,我就坐在这里挺好的,挺好的……”
呜,他撒谎了,他是匹诺曹,身体某个地方发生了变化,现在正拿坐垫挡着呢,根本没法这样跪坐下去。
被她发现的话就丢死人了!
“你干嘛啊,叫你坐我身边都这么勉强啊?”
“不是不是。”可怜的肖灼用手挡在自己身下,“可是你洗得那么香,我、我还没洗澡,一身臭汗,不好意思靠过来。”
对哦,他还没洗澡。夏婵松开眉头:“那你快去洗吧,浴室我已经收拾好了。”
“我去洗了!”
肖灼赶紧捂住自己的“长鼻子”跑进了浴室。
天啊,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不过才是看到一眼而已,整个脑海里都是丛林中的涓流溪谷,挥之不去。
男人洗澡本来应该很快,可他要让匹诺曹的长鼻子消下去,只得把花洒开到最大,靠在浴室墙上好一通忙。
谁能想到呢,洞房花烛夜,他的新娘子就在门外,他却还是只能靠自己解决难题。
等他也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夏婵已经在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她枕在胳膊上的侧脸,肖灼躁动的心立马平静下来。
坦白说,就算卸了妆,夏婵的长相也是清秀可爱的,尤其嘴巴肉嘟嘟,嗔怒时撅起来好像任人采撷的饱满果实。
那触感他今天也才初尝,那么软,那么甜。
母亲说的对,过去他心里只装着余悦姐,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身边的人。
他没叫醒她,而是又一次打横抱起她,放回里间的大床上,自己则从柜子里把备用的被褥拿出来,在旁边地上打地铺。
洞房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两人都很累,因此都睡得很死。第二天早晨夏婵在床上醒来,一看旁边没人,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好好的,稍稍松了口气,以为肖灼已经起床去吃早饭了。
这家伙瘦归瘦,但是个名副其实的干饭人,一天三顿按时按量决不能少,再加下午茶和宵夜……
她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后从床上下来,一脚就踩在床边打地铺的肖灼身上,听他发出一声惨叫——
匹诺曹的鼻子,差点被踩断了啊啊啊……
新郎倌,卒。
作者有话要说: 肖灼:小婵小婵,我以后不说谎啦,你摸摸我的长鼻子吧!
小婵:哼,我拒绝~